的口红――然而事情显然没有他想象得那样顺利。
那双黑色的眼睛好像要把他吞没进去一样。
欣夏了脊背,直的脊背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加有力量,让他可以去与外力对抗。
“是的。”他回答,“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我一会儿还有剑术课。”
“嗯。”唐蔻德只是应了一声,“有你这样的孩子,菲尔多纳着实前途无量啊。”
等欣夏意识到这其实是句反讽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当他和父亲说这件事时,后者拍了拍他的,说:“你要保护好弟弟。”
欣夏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他仰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父亲笑了笑,他没有解释,只是重复说:“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一定要。”
――他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后来会带来些什么,欣夏也是。
后来。
罗兰出生后在那个地下室里度过了九年时光。
九年里,他们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这个孩子,也曾遇到过许多次被发现的危机,好在最后,一切都迎刃而解。
直到那一天,欣夏忽地在深夜被叫醒,罗亚站在黑暗里,脸上是一片躁动的红光;他说:“伊里希德来了。”
伊里希德讨伐了菲尔多纳,但那个晚上对于罗亚和欣夏而言,是个不折不扣的机会。
他们带着安和罗兰逃出地下室,外各式各样的声音与光都在闪烁,激得欣夏只想落泪。
兵荒乱间,他们与父母失散。
菲尔多纳屋子的角落比以往更加可怖,欣夏抱着罗兰不住地颤抖,脑袋里安和父亲的话正不住地回。
――无论如何,要保护他。
那个婴儿在他怀里沉睡。
黑暗里,两个人的呼交织在一起。
他们被伊里希德发现,年幼的灵和贵族达成了条件。
――无论他怎么样,只要罗兰没事就好。
“伊里希德家不需要两个祭品。”
“既然如此,就先把他交给我们好了。”唐蔻德・雷亚正在微笑,“彼此不见面……也更加方便培养吧?”
她的笑容和香味,都比之前还要烈,宛如深渊的怪物,正一口将他们吞下。
――只要他还活着。
罗兰正坐在窗口边,从欣夏的所在地望去,看得见他上一片高温颜色。
这是他近半年来第一次看见弟弟的影,这只是远远的一眼,在伊里希德的监控下。
但就算只是这样,也已经足够。
――只要他平安无事。
“你要去亚诺琳德就读。”亚斯托利・伊德里希说,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祭品越有价值越好。”
“我有……一个请求。”欣夏赤着跪在他脚下,亲吻着他的脚背。
亚斯托利一脚就把他踹出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