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里，城外那片荧光花野正无风摇曳。

        “……”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宿舍楼的地势比教学楼高，他位于城市更边缘的地方。

        米内菲奥扎城整向城中心凹陷，这使得城市中央那火在任何地方都清晰可见。

        他只要向窗外望去，就能够知现在的时间。

        火光已经落到了前建筑的屋檐下。

        罗兰计算了一下时间，这个点下午的课程已经结束，对他而言，不能算是个好时间段。

        不过，对他来说，有好时间吗？半灵自嘲地想。

        他略一思量，径直越过窗了出去：他居住的楼层并不高，只要准备充分，便能落地而不受伤。

        半灵的轻盈且灵巧，落地时，甚至没有发出太大声响。

        从宿舍往教学楼的正路只有一条，正是罗兰第一次见到奈罗夫的那条，但像往常一样，半灵有自己的秘密通路。

        在这城市里生活，无论谁都能懂得有备无患，他沉住气在教学楼附近潜行，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向目的地走。

        那里有间被额外辟出来的教室。

        他走到门口时，正巧听见了里传来的声音。

        “唔、嗯……哈啊……”

        呻声。

        听声音还是少女，约莫也是哪个贵族的孩子。

        门并没有上锁。

        罗兰推开门，教室里正烟雾缭绕，他下意识地掩住口鼻，就听见一个声音：“这种香对你无用。”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罗兰抿了抿，顺手将教室门带上。

        ――如果就那样让门大敞着，教室的使用者多半会发起火来。

        门一关，教室里的烟雾更盛了，带着一子郁的香甜气味直冲鼻腔。

        教室正中，黑暗灵女的胴泛着高温的光，她的四肢全离了地，被绳子吊在半空大敞着。

        那姿势可相当不好受，罗兰想着，他也曾被那样绑过。

        “你给她吃了什么？”他问。

        房间中央的女仍在呻，声音里充满着难以抑制的热。

        坐在教室一侧的人抬了抬眼，说：“药。”

        这答案真是理所当然，罗兰在心底嘟囔。

        教室一角摆着桌椅，与他对话的人就安坐在上，前摆着的笔记本上满是笔记。

        她斯条慢理地继续说：“那种药和香会产生反应。”

        至于什么反应一看便知。

        罗兰也没有多问――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去问阿兹罗及希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