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经过方翼边,方翼瞥见那人被铐住的双腕沾了少许血迹,加快脚步走向技术门,办公室内只有一名女待在里面。她坐在靠近门边的椅子上,束在脑後的发有些凌乱,神色恍惚地面向光脑。
「南河在哪里?」
那个女人没注意到方翼走进来,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快速转过,瞪大眼睛看着他,结结巴巴:「班长他、他被送到了医务室。」
「为什麽他会受伤?」
「刚才李译知军法人员要过来,突然发狂,要捉我当人质……班长因为保护我受伤了。」她眼神慌乱,惊魂未定。
女人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好,方翼问:「我要去医务室,你要一起去吗?」
「不,班长交代了工作给我,我得待在这儿……对,我还有工作要,得在下午之前完成。」女人似乎想起自己的使命,了眼角,回过面向光脑,双手快速敲打键盘,全心投入工作当中。
方翼按照女人说的话,去医务室寻人。南河确实待在医务室,但送来的原因却和方翼原先想的不同。
「睡眠不足?」
方翼狐疑地看着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的少年,尽情况和那名女说得有些出入,缠绕在南河上的绷带依然证实那名女说得不假。
站在病床旁边的青年点了点,他是南河的同事,名叫卫明,材微胖,说话慢吞吞的。
卫明压低音量:「班长被李议打了一拳之後就晕倒了,倒下的时候撞到了桌角,上的伤,不是被打的,是磕到的。我赶紧把班长送到医务室,包紮完後,就听见班长发出鼾声……嘘!别笑,不然等会儿护士又要把我们赶出去了。」
「我没笑。」方翼双抿成一线,低声问,「他几天没睡?」
「听说失踪的医疗人员是班长的大哥,自从那个医疗人员失踪後,班长每天都在办公室待到深夜,白天和他说话的时候,那眼神好像喝高了似的,走路都是飘的。之後侦察队发生那种事,班长已经二十四小时没阖眼了还是继续工作,我请他歇一会儿,班长说他以前在王少将手下事经常这样,他撑得住,我们也就不多说了。」
方翼听见这番话,心有戚戚焉。他仔细瞧,卫明的脸上也有黑眼圈,应该是舍命陪上司了。
「还是要适当休息。」方翼没多说,毕竟他们的工作量就摆在那,「刚才看见你们有个同事被带走了,怎麽回事?」
「你是说李译?」卫明面哀伤,「直到一个小时前他还是我的同事。」
他看了看床上南河,示意方翼和他到医务室外,避免打扰南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