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在后面目送,可能已经喝得有点多了,被好友站后嫌弃地拽着衣领搀扶,傻愣登像个二缺似的,一边挥手跟陈素喊:“宝子,玩得开心哈!”
陈素今天的内搭是一件素色的针织衣,他的手落在纤腰上,当真一圈只有盈盈的一握,曼妙得让他有些心猿意。
容意的指尖在她脸上游移一阵,哄孩子似的,贴着她耳畔气息缭绕地说了几句话才停下。
唐若:“北美空运过来的品种,再九块九包邮给你啊?”
“想什么呢!是容懋。刚才那位大佛,出场从来不点女人的,谁近得了?倒是大把想跟的……”
容意接了陈素的杯子随意抿了一口便搁玻璃桌上,也没人说什么,拿起陈素的外套,轻松就把人带走。
“Tina可真厉害,前几天还跟着宋丁呢,今天就能坐燕辉旁边。”
珠饱满地半阖,恰好落在容意衣领敞开的锁骨窝里,像个蜻蜓点水的吻。
陈素的脸红扑扑的,更甚,心得砰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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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称钓金主。
他伸出手她的脸,看她瞪人的表情反而朗声笑:“不是要给你堂哥面子?”
“两个。”他的结随着声带振动吞咽中上下动了下,也指她。
陈素听了也就听了,内心没多大波动,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吧。女人在那些人物的手中转一圈,谁也不嫌腥,如同雨落金池,各取所需,最后归于沉寂,都是心甘情愿。
两人拉了化妆包的链子结伴踩着高跟出去。
四周似有一瞬短暂得难以察觉的寂静,有人频频往这边观望,连跟着台上哼歌的都有些心不在焉。
就几步路,容意搂了她满怀凛冽的酒香,像只无尾熊赖在陈素上。
堂哥走过来打招呼,笑着审视眼前突然到访的男人:“素素,这位是你男朋友?”
陈素:“不可以的吗?”
“酒鬼。”她仰起眉眼,嗔声时正被他下巴青色的胡茬蹭压着颈线酥麻微,以致气息微促。
下一秒便被一只手按住肩膀,有高大的影从后将她笼罩。
“……”
镜片后的眼色还严肃,结果审视了半天,就来了句:“长得还帅啊……”
一开始的几天容意常常来找她,就坐在咖啡馆等,或是楼下的花基台点一支烟。
陈素正要反驳,就被沉重的躯压进了旁边一间黑暗的包厢。
陈素避免自己成为公司茶余饭后的谈资,随口胡诌微博抽奖送的,九块九包邮。
赌的不过一段青春,换的不过一柸千金。
陈素盯着那杯冒白泡的澄黄,正犹豫。
陈素从起初的不好意思到觉得意外,男人到他这个年纪怎么看都是一副事业有成的样子,结果日子过得特别游手好闲,像极个出卖色相的骗子。鲜花一束接着一束送到手上来,很扎眼。
门内的目光凝聚在陈素上,都磨刀霍霍地问怎么回事。
有时候馆内雅座一坐便是一下午。
“……”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两人叠放在一起的外套,陈素有瞬间的愣神。
陈素收了目光,抬起手腕想去推他的手指,不知是没力气还是他太霸,没推动。
的陌生女人在补妆,气质跟俩小明星似的。
“陈妹妹!来,感激你刚带我家宝贝哈,这么乖。这杯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陈素过去从感应水龙下捞一捧清水,拍拍热气熏红的脸。
“容家长房啊?!”
另一个,“可不是。毕竟是跟过容家的人。不好伺候吧!”
陈素抬,窥见那落拓于明暗交映间的侧脸,眉骨山,承转如意,凛凛竟像清雪梅枝长错了地方。
被迫听了段没没尾的八卦:
陈素没带手机,回来时怕错过电话,刚坐下便又有位忒会搞气氛的男拎着酒瓶酒杯,花蝴蝶似的扑过来:
坐在沙发上,看他关了门把外套一放,便轻车熟路去开灯,举手投足尽是一纨绔子弟的风作派。
陈素无奈,都不知谁接谁,下意识就去勾紧容意的臂弯攀扶着。两人连婴似的缠在一起,陈素难逃魔爪,亦步亦趋地扶着容意往前走,都怕一会儿磕倒了接不住他。
容意搂着陈素步伐懒散地走了几步,对迎面小跑上来的夜场经理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后台那桌签他的账。
低见陈素正歪着脑袋看他,一双眼有墨玉琉璃的光,在喧嚣尘音中是有那么点濯清涟的风情。
容意已接过面前的酒,声音淡淡,眼梢坠着礼貌疏离:“谢谢。我要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