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慢点。这样,我一时也记不住这么多名字,你去找张纸,自己写下来。”
温赶紧起,在进门的桌子上找到了一叠便笺纸,又找了只笔,拿回餐桌边,开始写下一个个同学的名字,一边给沈行解释。
“这个,是我室友。”
“这几个,是参加活动时认识的学长。”
“啊,还有一个,他不是我们学校的,但是经常来我们学校玩。”
温小心翼翼地将他关心的名字,夹杂在普通同学中,写了进去。沈行瞄了一眼,似乎也不太在意的问。
“有和你关系特别好的么?”
温怔了下,几乎脱口而出室友的名字,咬着尖才忍下,摇了摇。
“都是同学,一样的。”
他在心中补充,他们都一样,是我的战友。
沈行出门前,告诉温,“学校你家人那边已经帮你理了,不用再去。你先在家里熟悉下环境吧。”
温乖巧地点,主动抬起,接受了沈行临别的亲吻,然后和无数被锁在家中的笼中鸟一样,站在门口,目送着男人出门。
他在脑海中反复命令自己,不能哭,不能哭。眼泪是怯弱,除了引来鄙视,什么也无法换取。
“唯有抗争,唯有努力,方能砸脱牢笼。”
沈行出了门,脸上的笑容便消退。
他天生一双桃花眼,一旦笑时便令人如沐春风,若是不笑,脸色严肃下来,便与笑起来模样完全不同。
司机已等在地库,替他拉开门,坐回驾驶位时惯例问了句,“去里么?”
沈行摇摇,“先去老师那里。”
安笙起得早,沈行到时,已经理完晨报,正在喝早茶。家给沈行上了茶,自己也退了下去。
沈行便将当前所知的情况简略报告了一下,总结说,“照我看,这个小侍子,只是运动的外围人员。我有个主意,既然我收了他,倒不如慢慢让他出来,一个弃暗从明的代表。”
他接着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下,安笙听了,点点,放下手中的杯子。
“很好了,你即顾全你父亲的情面,同时又不因私废公。”
他点到为止,语气也很是宽和,但沈行跟他久了,听他这么一说,就知老师必然看到了自己没有看到的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