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贵干？是看中了哥哥的财，还是相中了月儿妹妹的色呀？”

        “我……”

        在王良明面前能说会的武藤，此刻竟堪比哑巴吃黄连。尴尬万分的他，嘿嘿讪笑了好几声，都找不出个合适的回应方式。陆骏豪自然是得意的很。警长脚一跺，眉一挑，眼一瞪，假装正色讲：“让你如实招供，又不招？好，那就……请君，入瓮！”

        说罢，陆骏豪也不容武藤反驳什么，直接按住武藤的双肩，把已然傻眼的男人转向了屋里，再抬提膝往他屁上一踢，笑嚷：“进去！”

        “快来，快来。”自称叫月儿的女子，亦附和着陆警长的‘指示’，用一双纤细小手重新握住武藤的胳膊，跟着陆骏豪一将飞行员连拉带扯地拖进了屋内，把他安置到了桌旁的一张椅子上。

        武藤的思绪很乱，即使没喝酒，神都恍惚得很。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发现昨日来时还乱糟糟的一片，此时竟已被打扫得井然有序。桌上大约有四五盘菜。每个人的位置跟前，又都搁着一只小酒杯。

        趁着陆骏豪回去关门的功夫，那女子托着涂满雪白脂粉的脸，把武藤从到脚打量了一番。完后，她呡嘴一笑，自作主张端过桌子中央的青花酒壶，把壶嘴伸向武藤面前的酒杯，说：“爷，您大老远跑来，累坏了吧。月儿先陪您饮杯酒，子。”

        语毕，女子便倾斜了酒壶，要给武藤的杯中满上酒。直到这时，脑子发懵的武藤才醒过了神儿。他连忙用手挡了下，对女人说：“噢不…不必了。我……不太想喝酒的。”

        由于他动作略微生，致使那酒壶里的酒溅出了些许，洒到了女人的手背上，让她“哎呀”地轻声喊了下。

        “咋了？”陆骏豪刚把这边大门的门闩插上，就听见那边儿出了动静，于是回问。他快步上前，瞅见武藤一脸的尴尬神色，以及那名女子端着酒壶不知所措的模样，便立刻全懂了。警长二话不说，上手掀开了小酒壶的子，再从女人手中夺过酒壶，将其中的全挥洒倒到了一旁的地上。

        这样的举动，搞得武藤愈加不明所以。但陆骏豪却打着哈哈，将空了的酒壶放回桌上后，顺手又解开了女子旗袍肩的一枚纽扣，笑嘻嘻地讲：“月儿，你这酒呀，都不好，别喝。要喝酒，就喝哥哥带来的，上乘好酒。”

        说罢，陆警长便从后提了一大坛酒上桌，‘咣当’一声，搁到了正中间。待他揭走了罐子的麻绳与黄纸后，郁的高粱香气，顷刻便将整间堂屋填了个满。

        “兄弟，咋样？”陆骏豪一手拍了拍陶罐，另一手按着武藤的后背，大声问说：“这酒，不错吧？”

        “嗯嗯，很…很好。”武藤连连点答应。虽然这酒的气味太过烈，让酒量大的他亦觉得冲得慌。但比起那女人全散发出的风尘气息，能够被酒气萦绕，对他而言已然是最大的奢侈。

        但更令武藤惊奇的，还是那女人‘雪白’面庞上浮现出的一丝失落。男人见她似乎极不情愿地捧起青花酒壶，嘟着嘴向里看了又看，才重新挤出一丝作的笑，起问陆警长：“好吧。那，月儿把您的好酒，装进月儿的酒壶里，再……”

        “诶诶诶，用不着。”不等女子说完，陆骏豪就再度乐呵着打断了她。警长从一旁立柜上的一个竹篮中取出三只土酒碗，摆上桌，完后用木瓢舀了三大碗酒，分给了三人，说：“好酒，就得大碗盛，大碗喝。这才叫痛快！”

        “哎！好！听爷您的。”女子就势说了句。

        她看武藤盯着酒碗，两手握成了拳，就是不肯抬瞅瞅自己，显得局促不安，便慢慢耷拉下脸，出一派愁容，委屈地向他弯了下腰，说：“这位爷，您别生气。是月儿不懂规矩，破坏了您的兴致。月儿有罪，还望您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