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王府已经有三个月了。老子的病拖了那么久,我也不忍心就这样瞧着他活受罪。是时候,该替他分忧了。”
“世子看起来有成竹,那我就祝您,心想事成了。”
结果被躲在暗的贺徵拦下了。
贺徵抚摸着晏清的手指,放在嘴边一边亲吻一边轻叹,“为了让小后娘的这双手干干净净不染一丝血腥气,我可是连弑父的事情都要下了,你还不懂我的心吗?”
贺徵敛了心神,把晏清环在了自己怀里,在他发火让自己开之前抢先开口。
他想起了当初和贺徵的交易。
“不如这样,我们来一笔交易,我来替你你想的事,并保你荣华无忧,成为楚王府的真正主人之一。”
“我答应你。”
晏清知天底下没有白来的馅饼,要想得到什么,就必得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晏清看着关上的房门,下意识地用手指敲打着轮椅的扶手。
“你自己选的路,与我何干?”晏清抽出手,食指点在贺徵的额上,满脸都是令人恼火的张扬,但是他偏偏又蛮得如此理所当然,让人不由自主地迁就他。
楚王病的不轻,所有的一切仪式都是由楚王府世子替父完成,娶男妻没有盖盖这样繁琐的礼仪,礼堂上,他第一次见到了贺徵。
我的是谁的血,那群蠢女人不知,世子难还不知吗?”
只不过....晏清想起贺徵刚刚开出的条件。
贺徵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从第一次看见贺徵,晏清就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熟悉的惊艳,许多人都用这样的目光打量过他,男人的目光里带着令人厌恶的淫色,而女人的目光里则带着戒备和嘲讽,嘲讽他男生女相,戒备他的“祸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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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天,他被带着去见了楚王,坐在床边忍受着对方放肆的淫邪目光,一想到对方上的花柳病,就觉得无比恶心,索破罐子破摔,寻了个由去小厨房煲汤,打算和对方同归于尽。
这时的晏清没有想到,这句他随口应下的话,会成为捆住他一辈子的枷锁。
“好。”
不过贺徵的眼神不同,单纯只是欣赏,和欣赏一件漂亮的花瓶一样毫无杂念,他本来以为这个浪公子是个特别的,没想到,也是一样的。
“你说的不错,我自己选的路。”贺徵不顾晏清的挣扎,把人按在怀里要了一个长长的深吻,一吻结束后,看着晏清眼波转,嘴红的样子,了自己的嘴角,大步离开了。
“心想事成”这四个字用的是气音,晏清有一把好嗓子,说起话来比黄鹂还要清脆婉转,加之他刻意把腔调拿得,像抹在刀尖上的蜂蜜,引诱得人明知前面是陷阱,仍旧甘愿反复舐直到鲜血淋漓。
楚王当时冲喜,看上的是他二弟的八字,可是她爹却拗不过继母的哭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继母拿他母亲的尸骨威胁他,着他冒充他二弟嫁进了楚王府。
想起母亲和自己在晏家受到的明里暗里的磋磨和屈辱,晏清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如想点办法,把它往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上引导。
“小后娘这幅好,就这样和老家伙一起死,实在可惜。”
“长长久久地陪着我?”
“楚王府的真正主人之一”,不仅意味着金钱,还意味着权利,可以为他很多事情的权利。
话里的隐喻让晏清一震,和贺徵交易了这么久,终于能收到这份回报了。
他说这话时还朝着贺徵的方向微扬着下巴,从眉额颈的轮廓,到脸上每一神态,都带着一慑人的高傲,即使满脸都写着不耐烦,仍然漂亮得惊心动魄,贺徵光是瞧着他这样,就又想到了他在床上缠绵息的样子,忍不住哀叹了一句,自己这回栽得实在彻底。
而贺徵口中的“长长久久”,也从来不是他以为的一时兴起。
“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