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薨逝,天光寺大办丧礼法事,四方贵宾齐聚雪山之巅。
明王忙了数日才得空休息,深夜回到神殿,传召殷月城过来服侍,可殷月城还未到,偏生又有紧急军务送来理。案牍劳形,不胜其扰。
那时殷月城刚护法弟子不久,对明王又敬爱又憎恨,又仰慕又害怕,得到传召,故意挨蹭了不少时间才过来。
进得屋中,却见明王在忙碌正事,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酸溜溜的,说:“哎呦呦,巴巴把人家叫来,原来是作弄人的么?”
明王抬看他了一眼,又低翻阅那几张羊纸,说:“你在别屋等着,待会儿收拾你。”
殷月城哼了一声,说:“什么别屋?我可不认路。”摇摇摆摆绕到明王旁,故意贴着他侧坐下来,大声说:“这里好,我要坐这里。”
明王淡淡的说:“嗯。”
殷月城子一歪,重重靠在他的肩。抬见明王眉飞入鬓,鼻梁高,眉骨阴影笼住了双眼,五官犹如山峦起伏一般,不禁心中一阵繁乱……
静静坐了片刻,明王却只顾着琢磨那一堆图纸,殷月城忍不住伸手翻弄案上物事,问:“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呀?有那么好看吗?”
明王剑眉微蹙,啪的打了一下他的手背,说:“别乱动。”
殷月城心:“我偏要乱动。”往前一扑,打横躺在矮案上,将所有图纸都结结实实压在下,立起右手撑着脑袋,坏笑:“我乱动了,你要怎样?有本事弄死我罢。”
明王冷冷看着他,说:“平时嫌我太严的是你,现在嫌我不理你的也是你,我看你弄死我算了。”
殷月城见他终于正眼相看,这才高兴起来,说:“我闹你玩呢,你生气了?”抓起明王的右手,不由分说到自己衣襟里,笑:“真的真的生气了?”
明王右手一伸进他怀中,便觉他肌肤火热而腻,当真叫人爱不释手,却始终板着面孔不说话。
殷月城嘻嘻一笑,拿着明王的手在自己上不住搓,口中发出细细的息,很快子就成了一滩水,媚眼如丝,双颊红晕,颤颤巍巍抬起左足,蹬住明王的间,用力踩弄了几下。
明王眼神一暗,立即摁住他的脚。
殷月城凤眼闪动着水神采,腻声问:“好玩么?”
明王叹了一口气,说:“你过来罢。”
殷月城懒洋洋说:“过去哪儿啊?我不想去。”
明王叱:“当面撒谎。”捉住他的足踝,一把将他拖到地下,案上图纸呼啦啦落了一地。
殷月城尖叫一声,说:“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