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面,他们随时都可以见到,因此格外有一种从容不迫。
现在两人中间隔了千重水、万重山,轻易想见一面都不能够,那份闲适的态度就然无存,心里感到非常挂念。
这天,剧组在野外一条河边取景,吃中饭的时候,河面上刮来的风一阵一阵特别强烈,简直是一口饭混着一口沙,大家吃得都很潦草,收拾了剩饭剩菜,便各寻地方睡午觉,争分夺秒休息片刻。
江霖睡也睡不着,把保姆车的车门半拉开,坐在位子上看剧本。
不远一片荒草地里,任琦正在跟着武术指导练习一套剑术。
今天他穿了一套玄色窄袖猎装,手握双剑,趋退自如,一套动作大开大阖,行云水,形煞是矫夭好看。
他舞完了一套剑法,武术指导又指点了几个细节,便走到河边抽烟去了。
任琦就绑起发,独自在那里埋苦练。
江霖靠着车枕,静静远望着任琦的影。
天空阴沉沉的,低低压下来一层层铅灰色云团,杂草丛生的旷野显得渺小又平旷。
河中奔涌着粼粼浊浪,任琦两把长剑闪着灼灼银光,风沙中好似两条白龙环绕周,咆哮乱舞。
江霖渐渐看得入了神。
任琦忽然停下来了,扬声说:“好啊,你偷看我。”
江霖移开眼神,小声否认:“没有。”
任琦提着双剑,气势十足地走过来了,说:“喂,你这几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江霖又否认:“不会啊,现在拍戏拍得这么顺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任琦哼了一声,说:“撒谎。”
江霖笑了笑。
任琦抬起袖子了汗水,嘟囔:“我还想着,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是那样的话,你自己又不肯说,少不得还是我――”
江霖说:“还是你怎样?”
任琦说:“唉,没什么,你没事就算了。”说着,走到几米开外继续练剑。
江霖把剧本盖在前,往车椅上一躺,正想着闭目休息一会儿,忽然手机响了,是望兰找他吗?他立即坐起,动作太快了,把任琦吓了一,回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江霖掏出手机一看,却是周珈青打来的电话。
江霖不免有些失望,但仍然振作神,接通电话说:“喂,小周老板。”
周珈青语气很急促,唤:“江霖!”
江霖笑:“好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吗?我一直记着你说过要来剧组玩玩的,但是我前段时间生病,一直没有机会请你过来。”
周珈青着急地说:“你真的生病了?网上说的是真的?我特别想来看看你,但一直没时间――不过,我今天是为了别的事情找你,你们的公司被人举报了,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