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除了疼痛以外还是疼痛,这世间全然没有别的,唯一要说的或许就只有菲奇斯伸在他内的手掌。
然而对罗兰来说,他的享受着实是疼痛的地狱,他从刚刚起就已经不再有心思遏制的反应――疼、疼、疼,会将他上死路一样的疼。
“啊、咕……”可罗兰完全没有理解那句话的义,只能以脆弱古怪的单音不断回应
他尖叫,随着每一个音节吐出,眼底宛如被细小黑虫的水淹没,它们不断向上爬、不断撕咬着他的视野。
!……咯、呜――呃……啊啊啊啊!――”
耳边近乎幻听般传来“嘶啦”一声,黑点一口气灌满整个眼球表面,先前的剧痛如瀑布水般转变为麻木。
亚诺琳德虽然也充斥着过分的黑暗灵,但聚集在那里的归结底都是贵族少年,他们总会追求更加直接的快感,像这样只会给受者带来巨大痛苦的事反而不受欢迎。
可视野仍在不断逸散,宛如指间的水,意识也一样。
幻影彻底消失了,想来是他已濒临崩溃――“想来”这个词也用得微妙,他并没有在想,思考能力已退化至连野兽也不如的地步。
然而这种事到了这会儿也已变得无关紧要,反正所有一切都会在疼痛之下彻底崩溃。
――会死;那不是坠向昏迷的散落,而是径直坠向死亡深渊的落。
菲奇斯再度张开手,像在抚摸着深的,又像是在……不,那就是在蓄意撕裂他的内里。
它已经没有了任何阻拦,它肆意地在柔的里伸展开五手指、而后又再度握成拳。
“――咕啊……啊啊、啊……!”
在失去意识的边缘,他恍惚间感觉到自己的间有一团温热的正在涌出……
罗兰“咕哈”地拼死呼着。
“现在的孩子太过脆弱了。”菲奇斯事不关己地转动着手臂,他的声音在罗兰耳中“嗡嗡”作响。
没有方面的刺激,纯粹只是下撕裂的疼痛,它不由分说地撞击着半灵的鼓,混杂着本的哀嚎嘶鸣。
声音撕裂了,所有一切都在崩溃断裂,疼痛宛如冲垮一切的山洪。
内脏同样在哀嚎,它们虽未被真正碰,却与那无异;疼痛从来都会在所有神经游走,它们不不顾,只顾着要一片片切割开他的血肉,从到脚斩断他的。
“咕……啊啊啊啊!”
现在,他已经不再是装作没有反抗力量的模样,他是着实没有了任何反抗的余力,连张开双脚的姿势也只能由菲奇斯帮助他维持。
然而,就在这濒死的疼痛间,仍有另一重的“什么”正在发酵,它如同坠地后腐烂的果实,散发着腐烂的甘美。
他好似在赞叹吞进大象的蛇,而那只象还在不断前行――指关节是最的分,手腕反而显得轻松,只有最深仍在承受着被蹂躏且暴力开拓的疼痛。
好疼、好疼、好疼,如同神经本被挑出在火焰上慢慢灼烤,犹如腐肉之上涂满蜜糖让虫蚁一口口啃食,仿佛一座巨大的山脉整个地压在他的脊背上直至骨骼完全碎裂。
黑暗灵贵族空闲的那只手压住了他的膝盖,那里在剧痛间不断抽痛弹,冥冥之中,他仿佛透过肢接的地方听见了菲奇斯的声音,琳德海尔的大祭司说:“全吞进入了啊。”
惨叫声在房间里回成阴暗的交响,菲奇斯眯起眼睛,全心全意地享受着这一刻。
――被这样对待还是第一次。
住手!……不,他是不会停下的!直到他被真正地摧毁为止。
黑点越来越多,后天训练而成的条件反在此时已然失效,他只能凭那之下的本能来出反应,可即便如此,神经末梢给出的反应依然只有,疼。
“啊……呃啊啊啊!”
半灵发出更多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