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罗兰忽地意识到,落点移动了。
它开始向下移去。
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恐惧感刺过。
“啊……啊啊……”
――不要、住手!
反抗毫无意义。
蜡落向望。
一瞬间、他爆发出了惨叫。
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无不在,疼痛将他淹没,疼痛把所有压垮。
他忽地意识到自己先前感受到的一切都并非虚无,此时此刻的这些才是,它绝非什么纯白空之物,而是绵延无尽的疼痛。
“这就是你的下场。”幻影尖锐地说。
那声音贯穿过疼痛带来的耳鸣,随着他的心脏动。
罗兰只觉得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过度的疼痛让他只想把下那彻底切除出躯。
“哈啊……啊啊啊啊!”
“如果无法忍受,干脆放弃吧?”幻影说。
“不、咕……停、停下……啊啊!”
蜡钻进端的小孔,包裹住在剧痛中萎靡的,淌过下方的待。
停下!快停下!好疼……好疼……!
意识散失了。
它又被疼痛拽了回来。
晃动时的蜡进两之间,柔的肤被覆上了一层蜡。
罗兰听见自己发出更多的惨叫,幻影伸出的手穿过他的,带来的质感说不出的令人狂乱。
“哈啊……哈啊……”
“这不会是最后。”幻影说。
“……这是前往琳音的通行证。”他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奈罗夫问,他用脚踢了踢半灵的侧腹。
罗兰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他手中的动作已经停下,疼痛还在绵延残留,而他有种它们仍在不断移动的错觉。
他大口大口地息着,险些因此被自己的唾呛到。
“隶、说……”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水音,“……谢谢、主人……”
“哼……哈哈哈哈。”奈罗夫大笑出声,他狠狠踹了踹他的侧腹,“贱货。”
“咕!”
腹因别攻击而一阵闷痛。
幻影再度开口:“你看,就像我说的,它会一直持续下去。”
“……哈……”
他是对的。
这幻影一直是对的。
可那不代表任何事情。
罗兰闭了闭眼,泪水被挤出眼眶。
鲜活的疼痛一时间停止下来。
幻觉般绵延的疼痛还在不断持续着。
――疼痛意味着他还活着。
他大口地了声气。
幻影在看着他。
无论双眼再怎么失焦,半灵眼底始终会有他清晰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