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沾沾自喜,有几分阴恻恻的得意。
这笔账,早该结了。
许应沉眸,只字未发。
其实是在他决定来这里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这场局不是宁崆铺的,另有其人。
而整个A市,没有人能同时备恨极岳鸣和拥有杀死岳鸣的能力和机会。只有眼前这个蛰伏在暗的野狼。
谁都不喜欢失去掌控,许应亦然。尤其是这段非比寻常的仇,就这么在他眼子底下被人了断。当然不爽。
被人玩弄鼓掌之间的感觉,许应此生不想沾。
他终于抬,锋锐的视线还携着强烈的攻击,语气渗血,什么时候结,怎么结,是你的事?
男人被问到要,笑得牵强,牵强里满是匪气,你迟迟不动手,我看不下去。
许应显然不吃他这套,脸若寒霜,我很怀疑。
他慢悠悠的吐字,你背地里还了什么。男人交代透彻的意思。
男人微微停顿了下,很快又摊手,说:你的怀疑有理。持赞同的态度,也坦诚交代:没错,那天在滨河带走迦南的是我。
我
话没说完,许应已经从沙发里起,冲到柜子前,用手肘砸开柜面,取出其中一把左轮手枪,枪口抵上男人的。
男人举起手,脸上并没怯,嘴上收了气:我没真动她。而后仔细想起来什么,纠正:习惯闹的,我真克制了。
动谁都能忍,迦南是许应的底线。
不得。
他其实也清楚。
但那天去知会迦南,没想到许应也知得这么快。
难怪刚才手没半分。
舒檀。许应郑重其事,像临死前宣喊向刑徒的名字,毫无人情人可寻。
再有下次,我会换一种方式让你长记。你可以试。他唯一的宽容留在了这里。
舒檀听懂了,许应威胁起人来,的痛向来准狠。
没下次。他不找死,立甩出三个字。
又一把拿走许应手里的枪,他最厌恶别人那枪口对着他,许应是为数不少能这么的人。
许应专长,以恶治恶。
*
开车回市区的时候,下起了雨。秋寒随着风雨席卷而来,往骨里钻似的。
许应减缓车速,在想事。
直到车子驶入庭院,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门口蹲着一个人,过于熟悉,以至于他排除是幻觉。
雨在漆黑的夜幕下只有在光里能被看到。
许应没有倒车回去,而是直接推门下去,径直进到雨里,朝门口跑去。
没人知他口原来还有期待这类东西。
雨势浩大,他踩着积水也被淋得透。
他看到她。
是她。
迦南抬,隔着黑色的夜和雨,她反而将他看得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脚底下被雨浸泡得不成型的烟,像极了她此时的落魄。
也像极他。
进到医院注药后,她久没有说话了,这本来对她来说并不足以在意,她向来话少,不说也行。
可他的脸一直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想见他。
想跟他说说话。
哪怕,他并不想要她。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拉进坚的膛,被攫住,温热有力的蛮横地侵入,勾住、纠缠。
她尝到雨水的味,也闻到他上血的味,感受到他的嗜血和暴戾。那些说出口的,和说不出的,极端与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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