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两个人呼呼的气声。
霍肃形高瘦,完全被他包在怀中,她高高仰着脖子,肋骨都被他挤压到疼痛,贴着,别扭的姿势令她难堪且不悦。
“我知了。姐姐,厨房里还有粥和南瓜、紫薯,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倒了。猫已经喂过了,你要出门的话,不用它。”
“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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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躯朗,力气又大,无论她怎么推,他都不退半步。霍彧这个王八羔子果然成年了,胆子也跟着了,被他这样压一,霍肃更加愤怒,偏过照着他的脖子使劲咬了一口。
“我让你!”
“霍彧,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霍肃没好气:“你自己没长吗?”
“抱。”
霍彧着不走,被她踹了一脚,还是不够,生生把地上的粥饭和碎渣全都清理干净了才退出房间,等他要出门了,霍肃光着脚疾步穿过客厅,翻出一伤膏扔给他:“涂一涂,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待你。”
“你……”
霍肃将袍子甩在他脸上,口阵阵起伏:“你该清楚我为你牺牲了多少!要不是我可怜你,你现在还能像个人样吗,你有什么资格离开我去过潇洒日子!”
把他的额角也搓红了。她瞪着他,眼眶渐红,忽地恶毒地哂笑:“但是你说,外面,谁还能接受一个害死自己妈妈的怪物?”
“姐姐……”、
“你别生气,不要说气话。”
“放开!”
霍彧把拥抱她的兴奋都深深埋起来,脸上闪过失落的情绪,紧书包带子,故作不知:“什么?”
“姐姐……”
霍肃气急,没功夫仔细想他方才的行为,只是下意识觉得恶心,她讨厌被自己养的狗咬住的感觉。
霍彧立蹲下来,脱下外套将破碎的碗包进衣服里,“姐姐下来的时候穿好鞋,我尽量把碎渣捡干净,但可能有漏掉的。”
“姐姐……别生我的气,我不会离开你。”
趁他闷哼叫痛时,她才把他推开,一个踉跄摔到了床边,灰粉色的睡裙凌乱地挂在上,她用手背不断着嘴,发丝盖住半张脸,模样狼狈。
霍彧捂着脖子,嘴微张快速吐气,低到不能再低:“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我。”
他提着两包垃圾,出了门。
提起母亲,霍肃便没有任何耐心,霍彧的开始颤抖。他害怕她再继续说下去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但终究,他更怕的是他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别生气……”
“!”
“哦。”
她指着他脖子上的咬痕:“没有下次。”
他看着她光的脚,目光发沉,握住伤膏,低声问:“那姐姐晚上还来接我吗?”
霍彧不堪折磨,无法忍耐,冲动地越了界,上前将她一把搂住,不不顾紧紧抱住她,手臂死死扣着她的,将埋进她的脖颈间,抚着她的腰背,安抚她的挣扎,小声说话:
他用脸颊蹭她的下巴,她的耳朵,她的发,努力克制着望,克制着恶劣的想法,克制着像把一切都毁了的冲动,他尽力规矩一些,暂且还表现得像个只是在撒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