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自己被褥上的那滩沉思了很久。
他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他还是帝十子,还是和夕绛珠一起相伴长大。但他们的份有所差异,长相也略有不同。
至于关系,似乎……
是要比现在更亲密一些。
他梦见少时的他们时常牵手抵,而不像现在这般拘于礼数,遥遥而立。
他梦见成年后的自己成为了皇帝,她成为了自己唯一的皇后。他每晚将他搂在自己的怀中,与她蜜语交谈,将一腔爱意,化作亲吻与抚摸。
如果普通人了这样一个梦,不过付之一哂,很快将其忘却。
不过晟释思维与常人迥异。
他不但细细的回忆梦中每一个环节,更与自己眼前境相比,推论自己想要达到目镜中的情景,究竟有几分可能。
梦中自己的兄弟姐妹死得弹尽粮绝,自己迫不得已当了皇帝。
但自己这父皇比梦中的父皇明许多,早早的就将其他儿子外派驻地,非诏不得回城。王爷们只享俸禄,没有当地兵权,只能个富贵闲人,牙老虎与病猫无异。
他也不可能为了登上皇位,挨个拿无辜的兄弟姐妹开刀。
如此就只剩和太子争皇位这一条路了。
只是他这侄儿晟蛟强力壮,武艺高强,又不像是能一夜暴毙的样子。
等到他与晟蛟争出个高下之分来,恐怕晟蛟早已与夕绛珠成婚,生下来的孩子都能满地跑着叫他“皇叔公”了。
在晟释还现在苦苦思忖之时,伺候他的内侍已经窥见了他成长发育的蛛丝迹。不敢打搅晟释,收拾了内务之后,又悄手悄脚地走了出去。
晌午才过,教引嬷嬷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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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他梦见了《皇帝篇》中的自己。
这次狗龙开窍很早哟哟哟。
100珠开坑时已加更,今天有200珠加更。
晟释已经打点好了行装,正准备出,被一名老女拦了下来。
“十殿下且慢。”
来的是他母后边有有脸的三品老女官芸嬷嬷,晟释暂且停住了脚步,“芸嬷嬷有何贵干?”
“十殿下已长大成人,应当知事了。”
晟释心不在焉地:“我有事要出。”
此时此刻教晟释知人事在芸嬷嬷眼中才是天大的事,其他任何事情都应该往后放一放。
她面不改色挡在晟释的前。
“请殿下稍安勿躁。”
芸嬷嬷拍了拍双手,从殿外走进着面纱的一男一女,跪在晟释的面前。
几位内侍鱼贯而入,熟练的抬出一扇薄纱屏风,徐徐展开,遮挡在晟释的前。
这屏风尽览无余时,方才显出了内里乾坤。
若隐若现的纱布上盘踞着女娲伏羲两蛇交尾的刺绣,更有其他各式各样男女交媾的姿势。
在沉香炉冉冉升起的青烟中,交媾的男女也好像从栩栩如生的画布上活动了起来,生出令人眼红心的氛围。
“地气上为云,天气下为雨,阴阳交合,乃天地乾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