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执起茶夹,tang杯,洗茶……小心翼翼地将玲珑的瓷杯各放到对面两人的桌前。
“老先生请。”
“我也姓叶。”
他搭在拐杖上的双手顺势伸出一gen手指,示意了下shen边的随同,“这位犬子。”
老人比这位默默旁坐的中年男士健谈,他全程只在陈素送茶时微笑着礼节xing的dao谢,其余时间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喝茶。
“小姑娘是哪里人?”
“叶城的。”
老爷子了然地慨叹一声,温声接dao,“那很近,来这边旅游么?”
其实对于北京这个地方,那些著名的旅游胜地从小到大去过不下十次,又在这里上了四年学。
作为一名游客,它在陈素心中早已失去了神秘感。这些年去得最多的什刹海和天安门广场,前者逐渐商业化,附近开了许多酒吧食肆,每一次去,窜走在胡同街dao里看着那些新变化,总觉得陌生。
她有些羞涩,又落落大方地坦然笑意,“我来找我男朋友玩。”
对方似乎愣了下,随即也像被她眼眸里星子般的光感染。
掌心握紧拐杖光hua的手托,轻轻摩挲了下,连笑声也十足的长辈式。
闲聊没有持续太久。老爷子起shen告别时,语气像教诲孙辈般亲近,有种殷切的期盼。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跟你男朋友来香港玩。”
不知dao为何,这位萍水相逢的老人哪怕在自己面前足够的随和,陈素依然觉得他平时应该十分肃穆威严的。
眉宇间一dao常年蹙思的深痕,眼睛明亮深陷,浸淫着看透人心的掌控力。
*
入夜的湖塘寥阔苍凉,晚风chui得密密匝匝的荷叶嗖嗖响。一艘船压在湖中央,随着动静飘dang,摇曳得不似风动起来。
雾面缭绕的波水拍打舷板,一浪急重过一浪。
刚吃过晚饭,容意就问她要不要去看荷花。
陈素哪里懂他的居心不良,很高兴地说好。穿上绒绒羊maogun边的驼色大衣,扣好腰间的羊角扣子就开心去牵他的手。
湖边的月色用脚程去丈量,走累了发现岸边已经停靠着乌船。
放开缆绳,也不用长篙撑,随风拨开一丛又一丛的荷花,像信ma由缰,自有它的去chu1。
陈素登上船tou时顺手摘了个新鲜莲蓬,开宝奁一样耐心,一粒粒剥出里芯。
要不说怎么觉得这座庄园这么像古时候狐媚妖子勾引书生时,总会在荒郊野岭出现的违章建筑物。
就着清甜的莲子,几杯摆在矮桌上热好的黄酒下了肚,她盯着容意轻启轻阖的殷红chun色,脑袋开始一撼一撼地嗡声热胀。
nuan灯映在容意白玉无瑕的脸上,连锋利的颌角都变成一dao诱惑妖冶的线条。
他一向清磁的嗓音也变得莫名暧昧的沉魅香艳。
“甜吗?”
陈素点tou,chun色干燥抿了抿,从青蓬上剥出一颗莲子,白玉衬着指尖,递到他chun边。
“你尝尝。”
“好。”
狭窄的空间里,他讲完话,压着陈素的手在甲板,倾shen覆吻上去。
黄酒的味dao在彼此的chun齿中交缠出错乱的醇郁,容意用she2tou霸dao侵略地hua过她檀口每一寸,沉醉不知归路。
不知吻了多久,容意压紧她的脊背,双手已然抚摸她的shenti,那令人着迷的深吻占据着陈素的理智。
陈素如同一盏清荷压弯了jing2杆,终于被宽阔的肩膛压倒,糊里糊涂就让容意入了港。
衣物凌乱地散在甲板,舱内一双交迭暧昧的影。
陈素开口想说些什么话,xi了一口气,脱口而出的都是痛苦又快乐的呻yin。
xingqi在她紧致的甬dao进进出出,放火一般野蛮持久,烧出一淌淋淋漓漓的水源,runhua着cu物纵送的痛意。
陈素在晃得乍明乍暗的幻视中甚至听到了船板击水,花ban撞散的急促声响。
她仰倒的目光穿过宽阔肩膀,看向船ding。声音ruan得如一首泠泠昆曲。
“好像…满船清梦压星河。”
容意扣紧她的双手,吻了吻汗珠浸得咸渍渍的眉眼,chuan息中款款喑声:“你就是我的星河。”
她总矜持,可自己有千万种话语想跟她说。
到此chu1,容意才算柳暗花明,什么都不必压抑。
他对她的爱,在一片营造的虚幻梦境中,逐渐扭曲加深,连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