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按着颈子,红了脸。
善逸的脸孔不知何时凑近他,几乎与他眼对眼的。炭治郎心虚地笑了笑。
他的嗓音很轻,说完后也本不敢看善逸的表情,像是逃跑那样匆匆离去了。
。
善逸阴惻惻地说:「炭治郎……你老实说……那个……是怎么弄的?」他比了比炭治郎的颈子,后者则是一脸茫然地抚上。
幸好……伊之助看起来没起疑……炭治郎吁了一口气,一抬眼,却差点吓掉三魂七魄—
义勇昨夜在他颈上又又啃的情景跃入脑中,神经像是在那一瞬间接通了似的,『轰』的一下,炭治郎羞得浑通红。
善逸出一副要咬手帕的表情,崩溃地嚷嚷:「不知!!?怎么可能不知!?炭治郎你这傢伙!?你昨晚上哪了?老实说!铁定度过了火热激情的一夜吧……否则怎么可能有那个……是跟那个女孩子吗?!你说喜欢的那个?啊?你最好老实招来哦……」
炭治郎行了个礼,结结巴巴地:「义勇先生……」
昨晚欢爱的一幕幕掠过心,炭治郎几乎都无法对上善逸犀利的目光了。
糟糕……是不是声音洩漏了什么……?炭治郎忐忑不安地想。因为一直沉默不语的善逸若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跟着行了个礼。
「是……」炭治郎吶吶地。义勇没再看向他,转离去,仅留下飘散在空气中的皂香。
昨晚,那眼眸染上慾望的色彩,深幽闃暗,此时白日一见,似又恢復如常,眸心沉静淡然,似一座平静无波的湖。
炭治郎心中『喀登』了一下,强撑平静地回答:「应…应该是吧……」
「好咧好咧!训练训练!」伊之助怪叫了会儿,突:「喂,伊次郎,为什么你上都是中分羽织的味啊?是因为在他房里过了一夜的关係吗?」
伊之助则是举了举手。「唷,中分羽织!」这就算他的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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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颈子,喃喃:「不......不是跟女孩子......」
善逸……是怎么猜到的……?难说……这不是虫咬的痕跡?而是……?!
「善、善逸……怎、怎么了吗……?」
「什……?啊……好像是不知何时被咬的……」摸上去是有些刺痛,早上打水洗脸的时候,的确有看到脖子上有像虫咬过的点点红斑,他自己也一雾水。
他一面喊叫一面奔跑,转瞬间就没了踪影。
伊之助点点,毫无心眼地说:「那你休息吧!老大我去训练啦,哇哈哈!看我的厉害!!」
义勇的目光越过炭治郎,落在善逸和伊之助上,淡淡地:「训练已经开始,你们俩迟到了。」然后看向炭治郎。「你昨日才受伤,今天再休养一天吧。」
是…是义勇先生留下的吗……?昨天晚上的……所以……那真的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自己,真的和义勇先生……
炭治郎只好尷尬地连连摇手,后退闪避。「没有……我没事……哈哈……我很好……咳咳……真……」后退的脚步因为背撞上了什么而停顿,鼻尖飘来了与他自己上相同的皂味。炭治郎的心脏漏了两拍。他转过,抬起眼,对上了垂眼望着他的透亮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