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她抬起,苏玫双手叉腰站在门口,面色铁青。
“唐宴请我来的。”杜莫忘如实回答。
苏玫咬牙切齿:“说谎不打草稿,凭什么唐宴邀请你来?你怎么混进来的?警卫呢?警卫在哪里?把这个不速之客赶出去!”
“苏玫你对唐家的安保也太没有信心了。”陈渔带笑的声音从苏玫后传来,她总是喜气洋洋的脸出现在杜莫忘面前。
苏玫忿忿地让开位置,陈渔轻巧地走下来,牵着杜莫忘的手进屋。
屋内风习习,灯火通明,衣着光鲜的少男少女围着桌子打牌玩游戏,唐宴不知去了哪里,没有面。
陈渔接过杜莫忘的礼物后在屋里忙着招待同龄的客人,偶尔有侍者打扮的人过来问陈渔一些宴会上的布置安排。
不同于大家的心着装,陈渔是一居家舒适的打扮,踩着双棉拖鞋,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
“看什么?不知陈渔是唐宴妈妈钦定的儿媳吗?”苏玫不错过每一个打击杜莫忘的机会,阴阳怪气。
杜莫忘愣住了一会儿,他们还这么小,怎么都谈婚论嫁了?又看陈渔,光是外貌和唐宴算是匹,都是不笑时讨人喜欢,笑时更是惹人爱怜的可爱类型。
苏玫见她不说话,自以为是让她黯然神伤,便得意洋洋起来,像只打赢仗耀武扬威的公鸡,提起裙摆摇曳生姿地去牌桌凑热闹。
那些人见了苏玫也热情地招呼,问起站在角落里的杜莫忘。
苏玫迫不及待,给人介绍起杜莫忘来,说她就是在学校里死缠烂打白子渊的那个女生,如今不知抽了什么,跑来跪唐宴了。
大家看杜莫忘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三分讥讽七分嘲笑,有女生唾弃杜莫忘不已,认定她是个不自爱喜欢倒贴的女狗。
如今这个时代,一个女人若喜欢男人,是要被轻视的;喜欢男人主动去追求的,更是该杀,掉了女人的尊严;而喜欢男人主动追求反而被男人弃之如敝屣的,砍脑袋都嫌脏了刀,是罪该万死的,要受所有女人的鄙视和唾骂,挫骨扬灰都不会有人同情,谁叫她上赶着给人糟蹋呢?
即使不过是爱太深,追寻真情,明明是男人对待追求者的方式太刻薄太心狠,也不会有人去谴责──本就不关他的事,他是受害者,践踏真心又如何?
骂一骂便过去了,火力依旧是对准去爱男人的女人。
不了无心的男人,难还不了有心的女人吗?
听说杜莫忘是被收养才踏进他们圈子的,有人起了戏弄她的心,唤她打麻将。
杜莫忘不会,几人热心地教,上手后提议玩点小钱当彩。
起先喂了几张牌,杜莫忘还赢了几把,之后越赌越大,杜莫忘的手气骤然差了起来,几轮下来居然输出去了一千多。
桌上剩下几人时不时眼神交,难掩恶作剧成功的窃喜,杜莫忘后知后觉这些人一伙儿给她下套。
“不玩了。”她把牌往桌子上一推,正要起,被站在她后的苏玫按着肩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