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色收回目光，面色平静，调笑：“那我是不是应该把卢修那小子也请来。”

        范媛媛其实也很好奇赵晓玫现在的情感状态，但当面不好问，在顾盛廷这边，似乎也没有探听别人私事的理由。

        但顾盛廷主动提了，她也就问了一句：“他们俩到底怎么个情况？”

        顾盛廷扭看了她一眼，说：“你什么时候和赵晓玫走得这么近？”

        范媛媛微微愣住，抿了抿发，漫不经心回答：“不都跟你说过吗，我前年去lii拍宣传照，和她偶遇，一来一往，自然就熟悉了。”

        “lii和ae的合作，你也帮忙出了不少力吧。”

        *

        余光里，范媛媛瞬间僵在原地，敷有厚粉的脸越发苍白。

        顾盛廷似笑非笑，啜了口热茶，“毕竟你好像很喜欢他们家衣服。”

        燥闷的空气转着一丝异样氛围，范媛媛轻吁了口气，若无其事调整手上尾戒，“看来，你也关注ae在时尚方面的动向。”

        顾盛廷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低笑一声，望向了窗外，似颇有闲心在欣赏外面华灯初上的夜景。

        几亮的窗面，隐隐约约倒映有后人致冷倔的面容。

        “周芎川和天普有合作，况且你成天穿着lii的衣服，现在还把赵晓玫邀请到生日宴。”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好彩。

        抽出一进里，声音比吐出的烟雾更稠。

        “是生怕我不知。”

        范媛媛理了理裙摆，坐姿。

        “顾总不愧是顾总，连别人家的商业机密都悉得一清二楚。”

        烟有些呛，迷离了顾盛廷一双黑沉沉的眼。

        “你该不会觉得，如果我真的出手，lii能击败k.fashion？”

        顾盛廷站起来，插着口袋缓缓走到落地窗前。姿，清修淡漠，偏偏叼着烟，有种痞的感。

        范媛媛比七年前，更容易被他举手投足迷死，放任自己沉溺。

        霓虹闪烁，都掩盖不住他眼中冷锐的暗光。

        范媛媛毫无保留和背对着自己的他在厚重的玻璃墙里四目相对，薄而出的情绪一点点化为虚幻的掠影。

        “你的意思，是你给了我机会。”她挑了挑眉，语调清冽。

        顾盛廷徐徐转，走近她的时候，黄葵子后调的香混合尼古丁的辛辣，如风而来。

        范媛媛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在他面前，的确太稚、太天真，不堪一击。

        顾盛廷用那只夹烟的手虚虚拂过她被空调风到额前的碎发。

        “你在担心什么？”

        他的声音轻佻又柔和，分明的脸轮廓在薄薄暮色里是利刃。

        范媛媛像一只高贵的天鹅――明明被他好闻的气味、英俊的脸、糊不清的动作掠夺心神，但忍了再忍，灿烂一笑。

        “我担心你和她旧情复燃，合情合理。”

        一吐为快后，她又自嘲：“我就是想看看，我让lii拿到合作权，你会不会愤怒，又或者是失望。”

        其实范媛媛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看到什么。

        起初她找到赵晓玫说要帮助lii，只是单纯不想让叶一竹顺利拿下和ae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