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竹仰起下颌,不得不承认,那种已经遏止太久突然被点燃的兴奋和望死灰复燃。
她冷冷盯着他――全上下就围了个浴巾在下半,发还在滴水,顺着的畅线条源源不断往下落。
均匀有力的呼近,她忍住不知因何而起的悸动,索靠到灶台边,扬起下巴看他。
很快,客厅里都是一红糖姜水的甜味。原本还以为她是在煮吃的东西,想来她一晚上都是在喝酒,刚才又耗费这么大力,反正他是饿得有些前贴后背了。
他声音沙哑又低迷,轻轻的,就像在她耳边了口气。
她一回,借着外面未眠的微弱光亮看到一个高大健硕的影不疾不徐走过来。
只因为旁那盆还在冒着热气的红糖姜水。
他捂了捂自己手上包扎完好的伤口,说:“这不能碰水,我只洗了,又了,可以坐沙发上吧?”
回的瞬间,叶一竹脸色瞬间黑下去。
可她不出声,没有任何表示,他就只能自己闷闷坐在沙发调频。
这就是她的好表弟给她找的酒店。
最后,他是被厨房锅碗瓢盆的声响引过去的。
“顾盛廷,你要敢乱来,就穿成这样原封不动给我出去。”
叶一竹闭起眼,将覆盖在他的上面。
“我靠!这什么破酒店,还停电?”
在黑暗中,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手环上她的腰,一双暗涌动的眼睛几乎和四周的黑暗为一。
他们的第一次虽然是在他的宿舍,可却是她主动提出要去。
她语气冷厉,气得浑发,想远离他走开,可整个人被他堵死去路。
“你故意的吧。大半夜闯进我的酒店,又穿成这样,勾引我?你想干什么,顾盛廷。”
她睁开眼,对上他怔忡恍惚的目光,狡黠
叶一竹忍住想把水泼他脸上的冲动,“你要不要脸,这么喜欢随便用女人的东西吗。”
她忍无可忍,“你自己没手啊……”
口气。
“我说不能,你会出去吗?”
叶一竹起初没反应,装作听不到。可他不厌其烦找话题,四挑刺。
门锁坏,突然停电……不知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她。
“别怕,停电而已。”他凑上来,空气里瞬间充满沐浴的清香。
可没等来她的呵斥,整个屋子就霎时陷入黑暗。
浴巾里的东西已经得,顾盛廷却还在小心翼翼的忍。
像疲力竭的被动回应,这一吻尤其轻。
“跟你学的。”
她穿长裙,有些蓬松的裙摆在忙碌却不急的步伐中旋转,他看得有些出神,恍惚已经和她共度一生,才能见到这样恬静,没有任何棱角的叶一竹。
叶一竹浑绷紧,双眼迷离仰起白皙修长的脖子。那种游走于伤口的蚁行感,以及一声遗失在惨痛回忆里的称呼,似乎有一样的效力,得她眼角涌出灼泪。
她忍住肌肤上若有若无的瘙,深口气,冷嘲一声:“你还有这力?”
他索耸了耸肩,“你这么了解我,肯定知我不会。”
午夜的电视播放的都是些悬疑恐怖的影片,他故意停在了一个台,把音量调大,让诡异的音乐充斥整个房间。
四都是散落的衣服,文件和电子设备到可见。她还是喜欢看闲书,床、茶几都有风格各异的小说。
出来时,他找了一圈都没见她,不由自主被充满了她生活足迹的一方天地勾了魂。
“要不试试?”
他游走在她脖子上的浅尝辄止,指尖一点点攀上她的脊椎,语气轻佻:“我就是专门来为叶老板服务的。”
这话像在挑衅,面对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撩拨,他从来都是积极迎战。
“气能不能调高一些?”
他很自觉走进浴室,把满脏衣服都换掉,用她的洗面、洗发,全都是他熟悉的气味。
他有些无辜低看自己袒的腹肌,振振有词:“是你嫌我脏,让我洗干净进来的。刚才那衣服你自己都不要,我也不敢再穿进来啊。”
叶一竹似乎习以为常,把勺子随意往盆里一扔,那点火气也起不来。
叶一竹气笑,“顾盛廷,你他妈有种。”她转过,用力搅动锅里的东西,不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