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璎……”

“阿狝

不激昂，却起重重叠叠，余音不绝的回响。

可是这样怎么够呢？他想要拥抱奚狝，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笑容感受他的温度……无尽蚀骨相思被他狠狠压在心底，他只能等，等着他的阿狝愿意走到他边那一天。

奚狝却直接抬起他的脸，李瑾立刻就掉进了一双深邃璀璨的猫瞳里。那双眼睛里完全没有他恐惧害怕的那些情绪，反而有许许多多在他的美梦里才能看到的感情。喜欢，怜惜，无奈，那些情感在那双漂亮至极的眸子里形成脉脉的光晕，李瑾看一眼就再也不出来，心的巨响在耳中回，他几乎要淹死在那双眼睛里。

可是他却不敢抬。他怕在阿狝眼中看到怨恨，看到若无其事，看到满不在乎，看到冷漠疏离。

奚狝干脆不使力，就那么往前摔，李瑾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奚狝摔下去，一个箭步扑上来抱住奚狝，将他扶住，摆正，又迅速退开。

奚狝住那瘦削的下巴，直接把这人躲躲闪闪的脸抬起来。

想起李瑾将福运，赤麟和龙珠都给了自己，又想起一路上遇见的那一座一座萦绕死气的白骨大门。奚狝眼眸微沉，突然注意到李瑾瘦削到有些不正常的形。他伸手摸向李瑾的膛。

奚狝却皱起了眉。李瑾一张脸惨白如纸，因为太瘦，脸上都有了突出的棱角。原本清雅俊美的脸虽然依旧赏心悦目，却不见了如同清风朗月一样的清贵疏淡，反而有种死灰一样的清寂。

奚狝只觉摸在上的手泛着一种阴冷的寒凉，他不由轻轻打了个寒颤。

“阿狝，对不起……”

奚狝的一声呼唤像是打穿了李瑾的膛，他弯下腰，颤抖得更厉害，双手却抓住奚狝的手臂，一点一点摸上去，动作急切又温柔。想要真实地感受奚狝的温度。

李瑾却像是被火了一样往后躲。躲是在躲，却又不肯放开奚狝的衣袖，结果拽着奚狝往前扑。

这是生怕他跑了。

奚狝握住他的一只手，那种冰凉刺得奚狝激的心神清醒过来。李瑾被他抓住，有些惊慌地想要抽回手，颤声：“阿狝……别……我上凉……”

还抓着奚狝的衣袖不放。

李瑾本不敢抗拒，也不想抗拒，眼睛一碰上奚狝的脸，就再也动不得了。这么多年，他虽然能通过木鱼隐约感觉到奚狝的状况，可是木鱼的感官实在太模糊，那种影影绰绰的感受简直快把李瑾折磨疯。他无数次想要跑出去看看奚狝，又担心被衍灵尊发现小奚狝的踪迹，更怕奚狝看到他受刺激暗发作，他只能忍耐，偶尔通过木鱼，尽全力感受奚狝的气息。

沙哑的声音里面是沉重的痛和悔。

李瑾几乎立即就感受到了，他连忙缩回手，抓紧奚狝的衣袖，却再不敢碰他的。

那双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如同一潭死水里突然燃烧起泼天的火焰，整个人才多了几分活气。

明明渴盼千年，却怕的不敢抬看一眼。

不过仅仅刚才那一抱，奚狝已经发现端倪。直接伸手去扯李瑾的灰白袍子。

这一天终于到了。

封迟：“这叙旧进展也太他妈快了吧？才说几句话就要脱衣服了？”

后面远远围观的五个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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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