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什么意思?
“车停在二进院门,李标他们不敢抱曲姑娘,相爷快去。”
“这时不能水吧?”曲非烟低声问。
他的动作很温柔细致,曲非烟忍不住子
相府这晚折腾了一整晚,天亮时,朗卿坐在床前,双眼痴痴地看着曲非烟。
“怎么回事?你俩好好的,怎么给姑娘受这么重的伤?”朗卿喝问间,拉起曲非烟的手腕把脉,只一下子,他一拳击到车上,口里狂叫:“绮云,上命人,去把昨晚给小非子诊脉的大夫抓来。”
朗卿这三天一直陪在床前,见她醒了过来,忙吩咐小碧送了汤水膳食过来。
“相爷,我已差人替相爷告假了,相爷要不要休息一会?”绮云小声。
这个其实在朗卿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发火,问:“人什么时候死的?传我的话给殷开山,查下这个大夫之前接过什么人?还有,你问下昨晚去请大夫的人,为什么会请这个大夫?”
血崩,曲非烟是小产血崩,朗卿心痛得无法呼,他的母妃就是血崩而死,他不能给她也这样死去。还好,血止住了,因为母妃的死因,他这些年,在妇科血崩这方面多有研究,总算保住小非子的命了。
曲非烟勉强喝了几口汤,又吃了一碗粥,侍女抬进来洗浴水,朗卿一扬手,小碧领着人退了出去,他扶了曲非烟躺下,自己下床拿巾浸,拧干,解开曲非烟的衣服往上。
“相爷,我们的人去的时候,那个大夫已经死了,他的家人,没有一个活口。”绮云垂着低声。
曲非烟三天后才苏醒过来,她并不是一无所知的闺阁女子,略一细思,便明白自己出了什么事。她并没有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然而一旦失去,心中难免悲伤惆怅。
“无碍的,不你不舒服,这是烧开的水和米酒各一半,加一点点盐巴调的温酒水,不影响。”
只喝得两口,曲非烟便恹恹的不张口。朗卿柔声哄:“这是桃仁、白背木耳等药村煮的汤,对你恢复有帮助,喝点吧。”
揭开车帘子,朗卿的呼都快停止了,这是冬天,衣都很厚,然而横卧在车中的曲非烟下的子都叫血染红了,眼睛紧闭,那张脸惨白如纸。
李标那里结结巴巴正待解释,朗卿已一把抱起曲非烟,一抬脚,竟把车厢踢出一个大,那双眸子赤红赤红,几乎要滴血,李标吓得说不出话,绮云吩咐了抓人回来,看了看,猛地有所悟,急得一迭声吩咐烧开水煮参汤。
“人是昨天午时左右死的,婢已吩咐人去禀过殷尚书,传相爷话今日细细查察。前晚去请大夫的是顺子,婢也问了,因这家医馆离相府最近,就近请的,并没有什么可疑之。”
“来,喝几口汤。”朗卿把她抱起来,侧坐到她背后把她抱在怀里,小碧端了托盘站在床前,朗卿一口一口喂她喝。
“把那个大夫带到大厅,我要问话,小碧,好好照看着姑娘。”
绮云有些话没说,朗卿明白,因他自医术高超,相府里的下人有个什么病,都是自个给看的开药的,因而府里的下人与医馆并不相熟,这事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