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是长安城江府内的一个普通小丫鬟。
她在十一岁前叫zuo二丫,是家中最不受chong,即将被好赌的父亲卖入青楼换取赌资的二女儿,而在十一岁后她叫知画,是江府二公子江离的丫鬟,也只是他的丫鬟。
小丫鬟一直都知dao她家的小公子是个天生早慧,什么都知dao的神童,但似乎除了她外,在其他人眼中,她家公子只是个聪明了些的孩子罢了,即便是小公子自己,也是一副乐得其见的模样。
对此,知画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她也知dao,她并不需要明白,她只需要听小公子的话便好。
公子少时在这长安便颇有声名,他的文采极好,家主有时斟酌着不知该如何下笔时便会让公子帮忙,他的书法和丹青也更是一绝,即便是一些十分有名望的大家都望成莫及,因此,有时还会有不少胆子大的nu仆、丫鬟们去书房中偷公子偶尔写下但忘记chu1理的废稿出去卖。
但是公子一向仁慈,他从不在意这些小事,在发现后也只会轻笑着说一句:“只是些废稿罢了。”
天元七年春,公子刚刚七岁的时候拜了长安城十分有名的谢家世子为师。
知画不太明白,她觉得以自家公子的才华,无人peizuo他师父,但公子却似乎看起来格外的喜欢他的这位新师父。
不过似乎也是,她家公子似乎从小便格外喜欢谢家世子一些,五岁时,一向忙碌的公子便愿意待在那chu1,安静地等人整整一天。
拜师结束后,公子便领着她出门径直往观游园的方向赶去。
虽然只是第二次去,但他那副明显在分神想别的事情时却依旧不zuo丝毫停顿的步伐,却是叫一直跟在他shen旁伺候的知画产生了种他家公子早已来过无数次的感觉。
甚至到后也无需下人引路,径直便去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明明这些安排她都还未来得及告诉,但公子却是一副早已清楚的模样。
不过大抵是早已习惯的缘故,知画并未对此感到特别惊讶,毕竟在她的记忆中,她家公子一直都是如此,他似乎总能自己chu1理好一切,完全不需要她zuo什么,似乎她只需要站在他shen后便够了,搞得她时常有种自己的存在很没有必要的感觉。
但没当她产生这样的想法时,还只是孩子的小公子就仿佛拥有知晓人心的能力般,总会笑着安wei她,“怎么会呢,知画对于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我最信任知画啦!”
她边神游着,边在注意到盘中的糕点即将空盘时,立ma吩咐一旁的下人为公子又上了一盘。
她家小公子从小便喜爱吃甜食,尤其爱喝一种不知何时在长安城中兴起的名为nai茶的饮品,似是一日不喝便会感到难受。
‘看来公子现在ting无聊的。’知画这般想着,在为一旁空了一半的杯中满上了nai茶后,便顺着公子的视线向庭中望去。
世家的公子、小姐们一个个接连不断地上去展示他们最擅长的技艺,舞艺、乐qi、丹青、书法、唱曲等等,简直应有尽有。
别的她或许没有观赏能力来评价好坏,但就书法与丹青这两项而言,简直连她家公子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再看看周边没怎么改变过的反响,那大抵都是同一水平了,也难怪公子他看得兴致缺缺。
在nai茶不知重复满了多少次后,终于轮到了公子上场。
“知画,拿笔来。”
公子在原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手腕后,接过一旁知画递来的mao笔,走上台便随手写了一副词,然后转shen便又走下了台。
不出意外,公子果然以碾压的姿态赢得了今年的首席之位,收获了一众世家公子小姐的惊叹与掌声。
但公子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在匆匆应付了几群围上来的人后,便走出观游园径直向皇gong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似乎都在思索着什么,似乎对刚刚所发生的事完全不在意,在她忍不住好奇地问出口时,他只淡淡冲她笑了一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