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吗？”

        他记起来了――他之前就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的求饶。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在改了，我在吃药了，我会变好的。相信我，真的！真的！我是正常人。真的！真的！我已经快好了。你说过你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这是你说的！你是一个骗子，你和她们都一样！不，不对，不是的…你和她们不一样，你不是她们。你说啊！你快说啊！说你爱我，说你永远会和我在一起！”

        付荣语无次地说着什么，而钟月只是摸着他的，无动于衷的样子像是循例过场而已。

        其实，她可以像以前一样，用各种他喜欢的方式去安抚他，但是眼下的她却不乐意这么。

        他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如鲠在地颤抖着双，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对比起付荣的癫狂，钟月就显得非同寻常的冷静。

        “你是唯一能够拯救我的人。你在笑什么？难不是吗？我说你是就是！”

        “对，我不会嫌弃您。”

        “你只是忘了说话，不是不爱我，对吧？”

        “对，我只是忘了说话，我非常爱您。”

        “你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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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故意的？”

        “你是爱我，对吗？”

        他一下十分激动地抓住钟月的胳膊，使劲晃动她的，厉声咆哮。

        结果洗着洗着，他无缘由地跪在地上，抱着钟月的腰，凄厉地大哭起来。

        她知，他可能在等自己开口说一些可爱贴心的话，不然怎会时而抬看着自己，或是心慌地将自己越抱越紧呢？

        “我刚才被您吓到了，一时都忘了说话。”

        想想他是一个多么高傲尊贵的男人，居然会像一个脆弱的小孩扑在母亲怀里，痛哭涕地讲述他层受人欺辱的痛苦。

        “起来吧，您先起来。我们出去说。”

        “我当然爱您。”

        “我永远不会骗您。”

        因为谈及开门的事情，他似乎被吓得发抖，可仍是强迫把驼起腰背得笔直，而脑袋依旧垂着，眼睛四乱瞟，嘴里喃喃自语，一会儿咬牙切齿地诅咒某人该死、一会儿眼泪水地恳求着、一会儿又自嘲讥笑着。

        “你不会嫌弃我，对吧？”

        “对，我会永远和您在一起。”

        “我当然不是故意的。”

        她站着腰疼，因为他勒得太紧了，整个都像是被人向下拽去。

        “那你为什么会出这种表情？”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对吧？”

        “当然。”

        “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忽然感到膛上凝聚了一片难以言喻的苦涩，三四次地吞咽都无法阻止它向全扩散。

        “你是爱我的。”

        他痴痴地望着她，不顾那奔腾的眼泪夺眶而出，倏尔意识到她的神情似曾相识。

        “什么表情？”

        她重新站直了，用力掰着他的手臂，而这一举动就被他认为是抗拒。

        “您的对。我当然唯一能救您的人。”

        钟月没有被这个疯子吓到，像是一件期许之中，预料之内的事情就这么单纯地发生了。

否会袭击人，可他似乎只会说一些令人胆寒的字眼，除了音量大了一些，看上去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