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长明灯(下)
这个梦里的季哥哥一改先前要么yu拒还迎、要么恨不能将她生吞了的模样,只懒洋洋地拥着她,面对面抱着她坐在tui上,从她shen后的案桌上抽出一封曾经写给她的信,说要一封一封地念过去。
“这如何使得?”她大惊失色,“不可以!你把信还我!”
“如何使不得?”他像钓鱼一样捻着信纸在她眼前晃了又晃,直到她两次扑空,才笑dao,“这‘阅信’和‘念信’如何能一样?”
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一下就tang了。
“那也不行,”她说,“这是季哥哥给我的信!”
话一出口,洛水就觉恍惚――莫不是这长着季哥哥的脸,不是季哥哥?
再细细看去,她就惊出了冷汗来:
如何她的“季哥哥”就成了白微?
她自然是想挣脱开来,或者立刻醒来,可是她像是一个梦里的幽魂那样,只能眼睁睁地呆在她自己的shenti中,被迫同这个极讨厌的虚与委蛇。
“不念也行。”白微大约也嫌麻烦,答应得干脆,“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看也不行。”她说,“这些信是我的!啊!”
她动作太大,差点朝旁摔去。
白微避过她突然抓来的手,用力捞起她。
她疼得涌出了泪花来。
白微将她扶稳,好心提醒她:“莫要想着勾引我,若我铁定了心不给你,你同我合不了情,就只能留在梦里――我倒是无妨,总归还是能回到外tou去。可这样一来,你在外tou就只能当个傻子……”
洛水自然知dao织颜合情不成的下场,可还是被他的描述惊得炸了mao。
白微笑眯眯地亲了口,dao:“如何,可以好好回答问题了吗?”
由是洛水明白了过来。
此刻,她大约是shen在一个“梦中梦”里,看情形应当是同白微在一起“罗音织幻”――只是为何她不记得有过这一桩?
她这一发呆,又被咬了一口。
洛水“啊”了声,恨恨瞪去。
“……你想问什么?”
满意她的回答,白微搂紧了她,咬着她耳朵问她。
“我瞧你那shen世被人查过不止一遍,倒是看不出异样来,除了一点――我问过季诺,他说与你虽少年相识,可两家其实不过年节才有望来,算来拢共不过见过三五次面,如何你就突然对他情gen深种?”
“自然是因为季哥哥长得好,人也好。”她答得理直气壮。
话刚说完,耳尖又是一疼。
“啊!你zuo什么!”
白微tian了tian她耳朵:“岂非只是梦里?就算咬出血来又如何?”
洛水气得想哭。
正yu再骂,这人又若无其事继续dao:“你不觉得奇怪么?单论颜色,你岂非应当最喜欢前辈?若说xing情喜好,你既喜欢季诺这样的,合该对也我一见钟情?别否认了,每次你与我一chu1的时候,shen子可不会说谎。”
洛水气笑了:“论xing子,季哥哥与我情趣相投,比你温柔千百万倍。论容貌……他、他也比你强上许多!”
此话一出,白微lou出奇怪的神情来。
洛水心虚噎住,半刻后,在他目光中勉勉强强改口:“好吧,你、你俩不相伯仲。”
“不相伯仲?”
洛水不情不愿地点了tou:“好吧,我承认你俩长相很是有几分相似,所以我看到你才会……可不guan怎样,我还是更喜欢季哥哥些。”
白微敛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洛水,直看得她mao骨悚然。
“怎……怎么了?”
白微沉yin片刻,dao:“没什么,不过是有些猜测。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说我那徒儿与我很是有几分相似的……此话你可有同旁人提起过?”
洛水摇了摇tou,不明他为何突然有此一说。
不过白微好似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反倒收起了先前的轻浮态度。
洛水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暗暗撇了撇嘴,假模假样地cui他:“你……想问什么,赶紧……赶紧说罢。说完我们赶紧出去。”
白微一听就知dao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