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色色的人,但现在想来,最关键的只有一个。他是个作家,永远在写作,在所有能找到的纸张上写作。”
“一位贵族,家人会给他传递纸张,如果还不够,他把灵感写在厕纸上。”
“我并不清楚他写的是什么,我停留的时间很短,又有许多事情需要关心。“
“但某个狱卒对他的写作很感兴趣,他们经常聊天,只是我也没有偷听。”
“不过,你可以想象到,我很难不去赞赏人类那种赤诚的热情。我不了解他写的是什么,在作品完成前,作家们也不一定说得出答案,不是吗?而且我后来离开了巴士底狱,并没有返回,无从知那些细节。”
“我必须说,我对他的关心比较有限。到今天,我也没有看过他作品的原文,即使它传了下来。我不确定自己的行为多大地影响了这件事,但他们都为此指责我。”
他像是为了撇开责任,如此说着。
“巴士底狱被攻破后,我偶然想起那个总是在创作的人,和他无比珍重的手稿。而那位热心的狱卒正惶恐地呆在家中,他的上司不久前被杀了,他也几乎不敢出现在街上。”
“但很巧。某日,我碰到了他。我好心提醒,如果有未被转移的秘密手稿,他应该帮忙。”
“我们就此而过。”
“那些手稿也得以传于世。”
他长叹一口气,表示这就是他受同僚唾弃的原因。
“你能不能别只讲一半啊,我完全没懂。“
林温一雾水。
“因为那份手稿,正是人类历史上最邪恶的作品。“
他停顿了一下。
“《索多玛120天》。“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林温有些愕然。
她不确定希奥多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所以,你帮忙抢救的,是萨德的手稿?”
她小心翼翼地确认。
他默认。
“你真的不是堕天使吗?”
虽然从她的角度来说,这不算结婚,但隐瞒犯罪行为不正是婚姻诈欺吗。
很难想象一个正经天使会帮助这位只关心享乐,反德反基督的施狂始祖,。
“我前几天还收到消息,提醒我我下个世纪要回天堂述职。”
希奥多拿出了一份古老的羊纸,目前只有两个词,看起来每一笔都隔了快一个世纪。
林温觉得他干脆别写了,整张纸用墨水涂黑算了。
“那他们排挤你的理由也正当的,你的德观确实存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