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感情无关，只是有个人能这样看着自己，真的很好。要知死亡天使已经确认，她原先的肉彻底死亡，再也回不来了。

        林温在心里叹气。

        “如果可以，”他凑近了一些，用好看的笑容对着温说话，“希望你的家人也尽量到场，如果能得到捐赠人对演出的直接意见，我相信表演也会更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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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奥多没再说什么，她以为他接受了现状。

        可情况没这么简单。

        她商量着，看能不能确定一个中庸的解决方案，她还在逐渐磨练脚踏两条船的技巧，不能太鲁莽。

        “我是很想和你出去了，但如果下午讨论到太晚，那就下次，可以吗？”

        可就在临下课的前几分钟，赵临德忽然说起下午的剧团讨论，关于新增的慈善演出剧目，这次她是导演，主要角色又恰好是四人，她想再次确认一下大家愿不愿意合作。

        如果和他是普通的同学，大概真的可以相得很好吧。

        “好的，我想今天下午，我们可以找个地方一起读剧本，讨论可能的改编――去你家怎么样？”

        据她所知，欠下的积分越多，在炼狱里赎罪的时间就会因指数增长而变得更加疯狂，她现在已经是重点关注对象，不可能逃回老家的地府，能多还一点都是好的。

        一种心碎占据了温的神智，要知面前的人有着非常稀缺的，洛拉和提示版都认可过的美貌，而他这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洛拉的悲声还残留在她耳边，温却知自己还是会忤逆姐姐的劝说，最起码有个男模她是不得不碰了。

        想到这些她快裂了，更何况她并不比提示版强，她已经开始怀疑，只要希奥多乐意，控她的心灵同样非常简单，她确实应该更谨慎。

        在英语语言课上，大家一开始还很正常，林温也很乐意跟着赵临德的讲解一起思考，顺便再和诺娅开几个玩笑。

        希奥多被敷衍一番，却没有走开，他在旁边看她抽出英语语言课的阅读材料，等着和她一起去教室。林温整理好纸张，回给他一个抱歉的微笑，提示版却弹出内容，它因希奥多的双眼而深深愤慨，主动谴责林温的不负责任。

        从来都很有分寸的赵临德转对她说。

        不是吧――林温咬牙切齿地看向对面的希奥多，他摊摊手，表示这样对大家都好。

        这份心情多少导致，当她听见希奥多站在她的储物柜旁边，提醒两人在下午剧团活动结束后有个约会时，她特别想推掉。反正只是早上口承诺的，这次拒绝了他，下次应该也能约到的。

        还是能摸到的，她用指尖轻轻碰上了他的脸。

        即使隔着几个座位，每当她回答问题，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果她迎过去，他会浅浅地笑。

        林温朝他看了一眼，不小心交错了目光。

        “这是我给你的另一个忠告，永远不要找男模特，如果他们不是gay，又有足以看懂长文本的脑容量，他们就会去演员，而不是走秀场赚钱。如果你觉得被几个漂亮蠢货围绕着兜风还不错，至少不要和我一样亲自开直升机，本没法中途开门把他们踹下去！”

        他的话语有种不容置疑的，确定的力量。

        这，很不一样，艾略特是真的在注视她，因为他见过她，知她的模样。即使是眠带来的幻觉，他真的以为自己眼里的是那个黑发的女孩。

        大概是温的表情过于为难，希奥多努力地用悲伤的眼睛，朝她笑了笑。

不得不听着约来的三个蠢货在旁边讨论等下要停在哪座大楼上拍照比较帅――这到底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到底谁是驾驶员？到底谁是他们的主人？”

        她还是同意了，赵临德看起来很珍惜这个机会，她之前从没过正式演出的导演。

        “我也认为这注意不错。”一向散漫的诺娅也积极赞同。

        林温在想这提示版是不是被希奥多入侵了，为什么一见到他就如此卖力地使用修辞，这玩意的安全真的值得她花777积分续年费吗？

        而艾略特…对他稍微好一点，也应该没什么吧。

        这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林温一点也不知，她昨天看到了相关的邮件通知，可关于人员分，上面什么也没说。

        她想了想，暂时放弃了强行对艾略特上下其手的计划，吃完饭普通地邀请他弹了一会儿即兴爵士，就一起去上微积分课了。

        「趁那宝石制的泪槽尚未因你的残酷碎裂，趁那无人拂拭的珠还未被严酷的秋日掠夺…请用善的言辞，为他返归一些欢乐…」

        「是的，就算金钱能够扭转美的风尚，就算造物的力量致力于创造美的多样，希奥多的存在证明着恒定的，无可置疑的，人类徒劳地想从黄金时代的残影里捕获，却又永不能真正摸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