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缘啊……」

        大手挥满了一杯：「我们应该庆祝！你说是不是啊？邱况，世界这么大，就我们俩碰上了第二次，就偏偏是我们俩，不是其他的别人，都一样他妈的贱，咱们是不是有缘？啊？咱们是不是有缘……」

        「你和郑成功分手了？」

        程芝香以为邱况和郑成功谈了，大一的邱况早出晚归，出去了也说「和郑成功出去」。

        程芝香嘴边的弧度扩开，像两个小括弧：「好久没聊了，我们真有默契。」

        这个是她的看家本领，不是吗？

        「那为什么……」

        邱况的眉向上升，看上去也是想和她聊天很久了，苦于不知如何开口：「我想和你倾诉一个事情……」

        两个人同时开口，同时收回了话。

        「创业？」只是「创业」足够程芝香惊诧，「赚钱？」

        ――

        她也是靠这个来获取晋替秋的感情的。

        在她的心目，男女嘉宾已经去无数次酒店，邱况面子上温文尔雅，实际上是个重情重的情种，郑成功帅气沉默，下面的棍子有十八厘米，一看到邱况，下意识想到生活，下意识看向下半。

        「是的，先忽视我的话吧，我先回答你的。」邱况说，「我没有和郑成功在一起过。」

        邱况的眼睛注视着他：「不是。」

        程芝香特地挑在一个其他室友不在时，找邱况聊天，第一句不是中听。

        邱况说：「这也是我要和你倾诉的事情，我和郑成功合伙创业了，现在公司度过了难熬的第一年，进入了逐渐稳定的状态，再加上赚了一笔钱，我在想要不要去找她，找她的话应该用什么方式。」

        一个问题的答案被彻底填补，女的诚恳就像一个模子，眉和眼睛保持着诚恳的间距，眼睛开合的弧度都是诚恳，世上所有的诚恳都像是从她的模子下刻出来，她说的什么都可以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

        郑成功打雷似地说了不少，到最后只剩了一句。

        少女心事的程芝香不懂，对于避之不及，预备找「不断」享受的邱况谈，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终于找到机会时，已经是大二。

        但他并不是醉，所有人都知，他只是想知一个答案。

        邱况看着他，没说话。

        「好！」雷打的一声好字，伴随着物品掉落的声音。

        是一种什么感受？

        「他对我那么差，对我那么差！就仗着一个鞋，他妈的，就仗着一个鞋！我他妈的就是贱，那个贱人死了这么久了还不找，还他妈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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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芝香的眼睛时不时向邱况的下半，女的下半平整，骨的位明显，被藏蓝色的牛仔遮掩，排扣的设计，在子的正上方有一颗扣子。

        郑成功不小心把酒起子打翻了，忽然开始哈哈大笑，大开大合地拎过酒瓶：「我信你，我现在真的信你，我们接着喝吧！喝它个天荒地老，不醉不休，喝它个今朝有酒今朝醉！」

了指她，显出了几分醉的痴态：「宋嘉航是不是你杀的？」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邱况很少出门了。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再追究也没什么用，迟来的惩罚不叫惩罚，再起不到任何作用，就让对方继续逍遥法外，他只想知一个答案，填补自己内心的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