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开口：“五分钟。”说完，随意往后靠着栏网，两手交叉放在前，口罩之上一双眼是黑的淡漠。

        石俊啧啧两声，凑过去对他说：“你别这么死板行不行，人女孩子对你感兴趣，屁颠屁颠跑出来冷风也要和你吃烤串，等一下人家怎么了？”

        高眉骨纹丝不动，陈嘉效轻轻瞥他一眼，“是你邀请她去的，不是我。”

        “你俩不是认识吗？”石俊还觉得自己了件大好事，刚才芮过来打招呼，开口就聊得十分熟稔，他还惊疑这小子闷声干大事――在车院那边拒绝一切情书和小礼物，结果和背地和学医的女孩打得火热。

        “认识而已。”

        石俊更好奇了，“微信加了没？”

        “从来没说过话。”

        石俊“啪啪”拍手，就自己兄弟这言语风格，他和他朝夕相都无言以对，可架不住他脸帅啊，女孩还就喜欢这种冷的，酷的。

        “你知你现在这姿势让我想起什么吗？”

        陈嘉效皱了皱眉，毫无求知望的眼神让人心梗，石俊干笑两声，咬牙切齿在他耳边说：“传说中一临院纪那长，你现在就像她，让人想抽你。”

        人群忽然一阵动，陈嘉效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视线依旧停留在石俊上，心浮现起一个月前在教室看到的画面。

        正装、高尾、淡冷的脸，闪过走灯。

        “哎，这不她朋友吗？”

        陈嘉效眸光一转，刚好有阵风刮过，凛冽刺骨，眼睛不自觉眯了眯，郑清昱套了件灰色大衣，格子围巾遮住下半张脸，松松被绕住的一长发不甘束缚，凌乱飞舞，致眉下的一双眼慢慢被面前的吵闹填满了。

        被表白的对象，是她。

        男生不知弄了什么，制造出雪的效果，在地上铺成一个巨大爱心，外围是蜡烛，他捧着一大束玫瑰跑到郑清昱面前，大声说：“郑清昱我喜欢你！”

        一阵欢呼，口哨的、鼓掌的、呐喊的，大家都津津有味拿出手机齐刷刷对准主角，难掩内心的窃笑，分明是看热闹。这阵仗，太土，比起不识好歹的男生，观众更想看郑清昱无地自容的样子。

        梁意意被吓退，直呼“妈呀”，表情担忧去看郑清昱，周围人还在起哄整齐高呼“答应他”、“在一起”，现在的局面简直是在为难郑清昱，忍不住大喊一声，“我姐妹有男朋友啦！”

        没人理会，梁意意气得浑发抖，忽然听到郑清昱的声音：“我记得我在微信上拒绝过你了。”

        就这轻描淡写的一句，比梁意意吼到嗓子都劈了要有用，起哄声渐渐灭下去，男生脸上原本的笑意也消失了，可不过一会儿，他就说：“那不耽误我向你表达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