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约好婳娘一起过节,带上江姐姐和景望,被江姐姐拒绝。
婳娘支使桑芜出去,同江月婉说。
自上次口角之后,桑槐对她不闻不问也不理。她以为哥哥是要放过她,同她回兄妹关系。
“为什么?”
江月婉咬牙劝自己冷静。
她不曾得罪过她。
也没想就拒绝。
“她是公主。”
无法,她只得替婳娘招呼江姐姐。
“这东西不值钱。”婳娘起,将木牌摊开,推到桑芜的眼底。
桑芜本有些郝然,自己答应婳娘帮她给雾儿求情,谁料陛下的人影都没见到。
“大概是觉得无聊吧。”婳娘八风不动地搓着香。
“江姐姐怎么就走了?”桑芜端着水盂朝着婳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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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疑惑地抬眸,看向婳娘。
瑶华也不敢去,只敢让碧琴给景望带话,说这有事尚不能见他,等他养好伤再说。
桑芜被婳娘语气中的笃定蛊惑,将木牌收进袖口。
“她是桑芜。”
她反驳过去难免扫阿芜的兴致,可她站在这里,断没有让公主烧火,自己看着的理。
江月婉从来没有当面被这样羞辱过,脸上青一片白一片。
“还是我来吧。”江月婉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心下已经是惊涛骇浪。婳娘如何能这般自然地使唤公主?看来私交甚笃。
婳娘眼未抬。
桑芜这才彻底意识到婳娘和江姐姐之间的暗汹涌,明明都是她的好友姐妹,为什么相得这么不愉快?连面子上的情分都没有。
“公主收好,说不定有用得到的时候。”婳娘笑着对她说,瞅了旁边随侍的碧琴一眼。
她不明白。
江月婉听完就知她和面前这位女子,没有和谐相可言。婳娘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
不就是跟桑槐说句话的事情,她完全没有把握现在的哥哥能听她的话。
因着她和婳娘是先约好的,所以她还是和婳娘先过,等放过天灯再去瑶华同江姐姐一起过。
还是她以为陛下对尚未临幸过的她能给出这般条件,等她了后妃,能比她好不成?
桑芜闲适几天的好心情瞬间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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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愿意站就站着吧。”婳娘唤桑芜到灶台边给她烧火。
“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婳娘将苦楝花蒸干过滤,惊异地看着还在院中站着的江月婉。
无事可之时,她就跟着婳娘学习制香。
互传纸条传递相思,几百尺的距离,过得如同牛郎织女一般。
她的行程在下午时分就被打破,将她丢在一旁不闻不问的桑槐,突然让小九通知她换好衣服同他出看花灯,还指名姓带上景望。
“你若是还站在这里,等下有你更生气的时候。”婳娘将簸箕放好,拍着手上的灰尘看着她。
桑芜跟着婳娘学了两日制香之后,花楹轩迎来一位不速之客——江月婉。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愚蠢。
六七岁时避之不及的香料,如今在她的手底下被碾磨成粉又凝固成。
若是活不过去,也是她的命数。
婳娘说完话就起告辞,袅袅婷婷地从繁院离开。
原来是桑国的路引和份文牒,还是两份,上面刻着官府的印章。
她已经劝过她不要妄图攀附陛下,花楹轩有哪里不好呢?九公公送过来的首饰、料子、把玩,她转手就送给雾儿打扮,就算她成了陛下的后妃,能得到的同她在花楹轩的也相差无几。
掩藏在心底的逃避都被衣衫上的大玉势揪出来击碎。
雾儿在花楹轩的时候,她看着她就疼,现在她不在花楹轩,她看着也疼。
之后江月婉再也没有踏入过花楹轩,有些事情,她永远都不到也学不来,没有试探的必要。
桑芜本以为婳娘初次对她已算傲慢,谁知她对江姐姐竟然是连招呼都不打,弄得江姐姐站在院中异常尴尬。
“我对你并没有意见,只是懒怠和你打交而已。”婳娘端着晾晒苦楝花的簸箕。
“久仰婳娘大名。”江月婉岿然不动。
不是出于利益还是出于情爱,都是愚蠢。
桑芜安排着自己的行程,觉得自己有种风纨绔的潜质。
桑槐仿佛是知她要给雾儿求情一般,对她的请求视而不见,话也带不进去,人也不来繁院。
真是上面那位送过来给她命的。
桑芜在学会调制四合香那一日,正值上元节,景望也正好在那天伤口差不多愈合。
左拥右抱也不容易的。
婳娘摆摆手丝毫不在意,拉着她分辨香料和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