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魏寒感受到了沈安爆表的怒气值,“我,我……不想知……”
果然,一队巡逻的人听见声响跑了过来。真就是她找人时候找不着,这种时候哪都能冒出人来!
天啊……魏寒脑发蒙的往回走。
魏寒完全没在意沈安刻意的讽刺,喜出望外的赶紧,“谢谢沈公公!”
“哎!”魏寒眼疾手快的捂住他,幸好之前那队巡逻走远了没听见,她郁闷的解释,“小公公,我是魏太医的徒弟,现在也是太医了,今日不巧师父不在,太后娘娘晕倒,情急之下我被带进给太后娘娘看诊。”
魏寒原地愣了一会儿,她现在得抓个人问路……
她松了些压制的力,对方点了点。魏寒便将捂着他嘴的手放下了,谁知……
魏寒傻眼了,她竟然在皇里迷路了。
“沈公公,”人走到沈安面前,完全不敢抬看他,背弯的很低。
“来人!”沈安声音不大,却立刻有人提着灯笼过来了。
黑缎官靴轻结实的鞋底走在夜晚无人的小上,踩出轻轻的脚步。
等她感觉不对时,茫然环顾,四周一片黑暗,她已经完全不知自己在哪了。
魏寒只觉得压住的人子一僵,果然乖乖不动了。
魏寒的声音经过了变声期,加上她自己这几年刻意的调养,已经泽了许多,甚至可以称得上低沉悦耳。
沈安眼睛一瞪,魏寒立哭丧着脸改口,“我……可我那句话是假的呀!”
魏寒一边想一边走,没发现她已经走的不是来时的路。
沈安此刻火冒三丈,又是这个死小子!他从遇到刺客歹人的惊吓中回神,结果发现竟然是那个五年间再也没过面的死小子!枉费他前些年每逢魏太医进便换到慈宁殿外当值!
待得巡逻的人走远,魏寒才松了口气,她方才压住人的时候已经发现,对方比她高一些,但材瘦削,她方才住的下空无一物,加上最初那声尖叫……
“来人――唔!”对方一得自由立刻扯着嗓子叫起来,满怒火。
便听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念出她的名字,“魏……寒……冬?”
“送这位‘小’魏太医回太医院,”沈安凉凉的吩咐,重重的念了那个小字。
魏寒心下一惊,却比脑子快,脚步瞬间到了出声的人边,一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将人压在了路旁假山的凹后。
走了一小段儿,便隐隐能见着一点亮光,沈安在心中冷笑,小公公,多少年没人敢这样叫他了。
果竟然是――太后娘娘!
“什么人!”一个尖锐的声音叫。
魏寒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跟在他后。
魏寒顿了顿,语气颇有些可怜的说,“我迷路了……我是真的迷路了……我只在五年前进了一次,现在天黑了没人带我出去,我真的找不着路……”
沈安又是冷哼一声,示意她赶紧。
“……”沈安黑着脸,这死小子搞什么,一副舍不得走的样子……
太后娘娘她低血压,都已经影响到血了,最近恐怕会频繁疼和晕倒,这种没什么病的低血压最烦神了,魏寒拧着眉,回去得问问师父之前了什么作参考一下。
魏寒跟着人走出去几步,又回,果然看沈安还站在那。她这次倒是没挥手了,但是连着回了好几次。
魏寒感觉她压住的人,从她说出自己份之后便放松了些,她心有惴惴的试着放开他。
这雌雄莫辨的感觉瞬间唤起了魏寒的记忆,她惊诧的问,“沈公公?”
“哼!”沈安一甩袖子从假山后走出去。
魏寒转慢慢顺着自己来的路找回去,希望能找到自己走错的地方或者碰上个侍,但是天黑了,她实在很难辨认。
他甚至还旁敲侧击的问过魏太医,发现魏太医完全没有再带这小子进的意思,才让那天这死小子跟自己告别的画面从心里淡去。
夜风袭人,树影丛丛,草叶发出的沙沙声在无人的夜晚格外清晰。
没想到!这该死的家伙一出现就疯狂作死,竟敢如此不敬冒犯自己,还敢威胁……
沈安觉得自己气的脑发晕,铁青着脸,阴恻恻的开口,“你知上一个威胁要杀了我的人怎样了吗?”
“额,抱歉啊,小公公,方才只是情急之下……吓唬你的,”魏寒尴尬的开口,“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我只是迷路了……你别叫我就放开你。”
被她压住发不出声的人见有巡逻来了,在她手底下奋力挣扎,魏寒一手要捂住对方的嘴不让人叫喊,只剩一只手钳制不了他,无奈之下,低声恐吓,“别动,不然杀了你!”
师父这么多年都没给太后娘娘养好,现在病情恶化了,她必须理好,不然师父和她的小命恐怕都要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