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的是你又不是我!”
被霍岩一个眼神吓住了脚步。
我把桌上东西收拾好,提前帮霍岩点了一杯冰咖啡。
一旁的那个女人踩着高跟还想一起走。
我隔着一段距离,一路跟着他。
声音大到二十米开外的我都能清楚听见。
果然。
“啪!”
终于结束了。
一个满脸愤怒,稚气未脱。
“他那么怎么对得起我妈、对得起我?!”
“但今天这巴掌,”他往地上吐了口血沫,对着他爸爸一字一顿,“你没脸,也没这个资格!”
包却还好好放在原。
“你有病啊?买个药跑这么远!”
……
我把他的外套绑在腰上,径直去了厕所。
霍岩掉嘴角的血丝,狠狠瞪着他。
以后对他再好一点吧。
我拍着他的背,轻声劝哄。
我把袋子放进自己包里,笑:“谢啦。”
这么巧?
宾馆前面,霍岩和他爸爸相峙而立。
箍在我背上的手越收越紧。
他突然转抱住了我,任由那件外套落在地上。
嘴角抑不住地扬起。
“我就是这么教你的?!”霍岩爸爸了眉,径直往地下停车场走,“跟我过来!”
带上点儿哭腔,“我现在坐在咖啡店里不敢起来了。”
他挣开他爸爸的手,突然爆发。
结束了。
“万一走着走着漏出来了怎么办?”他脱下外套给我,“哪,快系上!”
我走近了,还能看见他胳膊上冒出的鸡疙瘩。
一个脸色青黑,疲态尽显。
周围逐渐有人停下脚步看热闹。
真是白痴。
一瞬之间,反目成仇。
“我那么尊敬他!从小到大一直那么听他话!”
他爸爸拽着他想离开。
说完摔开他老子高高举起的手,大步跑开。
他顿了一会儿,爆了句,答应了。
“别哭。”
这样子真叫人生出点儿不忍心。
“霍岩!”
然后迅速转去追霍岩。
“霍岩。”
把腰上的外套解下,踮起脚披在他背上。
“真麻烦。”他红着脸靠近我,把包里的塑料袋偷偷给我,“快拿去!”
“这就是你这几天回家晚的原因?!”
“你为了她打我?”
他紧紧抱着我,伏在我肩嚎啕大哭。
“怎么?心疼了?”他突然咧开嘴角,诡异地笑了,“那你干她的时候有想过心疼我妈吗?!”
那我就不客气地接收了。
我正想着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带霍岩去捉,出来的时候发现他人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
“我就要没有爸爸了,我没有家了……”
霍岩狠狠挨了一巴掌。
他又走了一段,最后实在走不下去了,伏在江边的栏杆上,埋着,肩膀微微颤动。
满脸不可置信。
风很大,把他最近长长不少的发得像鸡窝。
眼泪逐渐打了我的肩膀。
我结了账,拿好东西快步推门出去。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霍岩跑了很久,一直跑到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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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声求他:“你能不能帮我买包卫生巾带过来?就在正义路边上的可可咖啡。”
一大一小,相似的两张面孔。
霍岩指着旁边那个女人,仿佛连手指都在颤抖。
霍岩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我把咖啡递给他,假装委屈:“有的药只有这边才有的卖啊。”
真是狼狈。
居然亲手把自己儿子越推越远。
“霍成显,你从小打我那么多回我都没话说,因为你是我老子。”
他过来的时候,着气,额上还冒着细汗。
跑到最后,他像是跑不动了,一边气,一边抹着眼泪。
隔着一条窄窄的路。
正准备演戏演到底去一趟厕所,霍岩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回看了一眼那个被气得浑发抖的男人,一面鄙夷,一面快地想:
“你还有我啊。”
……
“你他妈敢跟上来别怪我连女人也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