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群即刻一阵哗然。
戏啦。有请本馆的牌白晶晶姑娘――”
她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当真是美目顾盼,波光转,面貌形结合了少女与青年的特质,纯真与妩媚结合得刚刚正好。
言毕,便足尖轻跃,剑尖凌空一点,出人意料地表演起剑舞来。
赵啸天抿了一口酒水,同样十分好奇这白晶晶是何种人物。
她轻巧步至高台中央,信手扯去了面纱,出了其下真容。
瓷白的肌肤无一丝瑕疵,两团红晕在双颊上格外讨喜,微张的笑里出点点莹白的贝齿,最妙是那一双碧玉般的猫儿眼,里面像是洒了碎金,看过来时都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之意。
“姑娘看看我,我要给你赎!”
这当真是一名极美貌的女子,她长眉娟秀、凤眼薄,神色清冷若冰雪,自有一子凛然高贵之感。尤其是那一手好琵琶,曲调时而激扬时而婉转,即使赵啸天这种不懂曲的人也能感受到其美妙之。
底下男子们大多是为着这白晶晶而来,闻言即刻兴奋高呼,热情得都快要把屋给掀了。
桃纪自然是看到赵啸天了的,隔空朝他甜蜜一笑,然后起手剑,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朗声:“小女子不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今日便给各位表演一曲吧。”
只见一名着雪白纱裙的女子缓步上台,不卑不亢地朝台下福了一福后,素手拨弄着琵琶弦,开始了弹奏。
他姿灵动,如轻风,翩若惊鸿,一把宝剑舞得优美又不失凌厉:忽而一剑破浪汹涌至,翻飞的衣袂真有排山倒海的气势;忽而一剑拍岸轻柔来,轻薄的广袖展现出无边的柔美静谧。
人群里呐喊此起彼伏,看来今年的这场花魁大赛,胜负已经见了分晓。
即使隔着颇有些距离,他也一眼看出了台上的人正是桃纪。当即面色有些不好看:哪个男人会愿意自己的娘子出来抛面、任人品评?
“实不相瞒,小女子方才在台上一眼就看中了这人,此生是非他不嫁啦。”说着说着,桃纪就将眼神定格在呆愣的赵啸天上,虽是面上带笑,但眼神格外认真。
边看老板娘领着桃纪喜,赵啸天边攥紧了手里的花枝。
桃纪舞毕后,现场顷刻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漫天的桃花枝如雨点般砸上台,几乎要把他给淹没。
只除了赵啸天。
一曲毕,白晶晶姑娘的前几乎已满是桃花枝。老板娘见状,忙出来打圆场,笑:“各位实在太热情啦,先停一停,我们今晚还将再请出一位压轴的异域美人,莫要把手上的桃花枝扔光了才是。”
此刻,赵啸天又再一次会到了自己与那四人的天壤之别。
当真是一舞剑动四方,在场观者皆动容。
“桃姬姑娘太美了,当真是天姿国色!”
顿时整场鸦雀无声,众人皆是眼睛发直,看得痴了。
赵啸天桃纪两人进得桃夭馆最层的上等厢房后,婢女便在后吱呀一声关上了大门。
“桃姬姑娘!桃姬姑娘!桃姬姑娘!”
不是他不想丢上去,而是桃纪前的实在太多了,他这一支又算得了什么?
赵啸天本来在老神在在地喝着酒,闻言差点没一口把酒出来:“咳咳――什么?!”
他急急抬望去,心中不断默念,希望这只是碰巧的同名同姓。
“谢谢大家厚爱,小女子心领了。”桃纪笑地谢,突然话锋一转,“但是小女子已有心悦之人,怕是无法回应各位了。”
他足尖一点,在众人惊呼声中飞下高台,裙袂翻飞地跃至赵啸天面前,伸出手笑:“这位客人,不知小女子有没有幸得你手中桃花枝,与君共度今夜良宵?”
一个较之前女子都要颀长的影自台后步出,她以红纱覆面,着一如火红衣,宽大的广袖云般在后飞舞,丝绸面料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人如一只红蝶般翩翩而来。
桃纪松开挽着赵啸天的手,随手松开衣领与腰带,一屁坐在桌前给自己倒着茶:“累死小爷了,个舞比出去打架还累。啸天哥哥,还傻站着干嘛,快过来坐呀。”
说完,她向台后拍拍手,朗声:“接下来,有请我们今夜压轴的桃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