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知了又如何?”
“这么吓人?”
“你可想好了,值么?”
“再给我四天。”他举起左手伸出四指,其中小指明显短了一截,“你也准备一下,到时候需要你的血、上所有的发,每种只要一,还有一块,哪里的都可以,不用多,指甲大的一小块足以。”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事情倒也简单了。”他伸手拈了拈嘴角的胡须,“说是解,其实也就是再下一个咒,可我从不干没无利的买卖。虽说你答应替我的行踪保密,但一码归一一码,我的行踪不值这么多钱。”
他不说话,脸上多了几分纠结。
普通人家一辈子大概也花不了八万两银子,但是八十万两黄金,要看什么人花、怎么个花法了……
“不知。”他很干脆,“最好不过死了,最坏……难说。”
他下意识抬,我扬起嘴角站到他旁边,一手搭在他肩上,俯直低声问:“你真的知不知当年下咒的是谁?”
“找个地方,越偏越好,最好除了你没人能找得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对了,记住,这几天你切不可受伤、血,一滴都不要,更不要有伤口。”
变了又变,终于不再装成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哑着嗓子笑了两声。
我是笑着问的,他沉默片刻,也笑着回我:“里的事,自然只有里的人能办。至于是谁……我真的不知。”说完他轻轻握着我的手腕,缓缓把我的手拿下去。
“不成功怎样?”
“八十万两黄金你都要了,这么个东西不敢要?况且,进之前的那几年为了躲避追杀也没少花钱吧?进之后也花了点儿吧?如今那八十万两还剩多少?”
“可能不会死,却生不如死,可能变成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块,也可能整个人慢慢化为一滩血水。”
是啊,值不值呢……原本可能是不值得的,但是……我闭了闭眼,站起来,光着赤着脚朝胡斐走了过去。
我笑笑,“八十万两黄金我是没有的……”边说边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个东西,在衣服上了之后一挥手扔给他。
“好说,你要多少?”我笑着问,倒也好,明码标价的东西可是最安全的。
他没说话,缓缓站起来,我以为他要走,他却突然问:“你子真的没事?”
我点点,想了想又问他:“你有几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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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已经来到这个世上了,要想大概也要想接下来怎么离开吧……
啊?
他阴恻恻地笑了笑,“咒可是害人,既然是害人那又怎么会有好下场?”
说到这儿他摇摇,感叹:“下咒这事,既耗阳气又损阴德,每一次便是折一回寿啊。”
“公子,你似乎是……”
那你怎么还活着呢?
我乐了,“不敢要?”
死是最好的……
他看了看我,眼里冒着光,“你能出多少?”
他则是摇,“没把握。我一向只让人死,几乎从未下过让人活的咒,来找我的人也没有事后让被下咒的人再活的。如若成功便罢了,若是不成功……”
我笑笑,转又回去坐下,叹了口气:“是啊……知了又如何?”
“行。四天之后,我会找人送信给你,到时我们再见。”定好一切,最后我指了指胡斐,“你来了就算了,这次不来,便没有下次了。”
胡斐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玉收进了怀里,意料之中。
他是个贪心之人,甚至可能只是单纯地爱财。
我一挑眉,“怎么了?”
我想到在灵言教看到的那些“怪物”,觉得最坏不过是那样。
那是沈霆给我的那块玉。
“嗯……虽说我安胎不行,但是……”他抬起刚才握过我的那只手,脸也有点儿纠结。
我眉一挑,“然后呢?”
他伸双手接住了,低看了看,一瞬间惊讶之后,又皱了皱眉,跟捧了个手山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