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起嘴角，他低下，额同我的碰在一起。

        三个“永远”，真的太难。

        沈霆笑着起坐到床边，面对面低看着我，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着。

        他上有点凉，靠着倒也舒服，我半边脸贴在他口，刚要闭眼突然听见他问：“昨夜可玩得开心？”

        要么对面相见，要么永远不相见。

        我知，我一直知。

        “那你希望我当皇帝么？”沈霆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跟我聊起了这个大逆不的话题。

        “今晚我留下陪着你睡。之前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噩梦……梦到什么了？”

        “只要你永远像现在这样，永远听话地留在我边，永远心里装着我，我们便可以一直像这样。”

        我也笑了，嘴里的蜜饯越发的苦了。

        蜡台上的蜡烛还剩短短一截，火苗时不时一下溅出火星，“噼啪”一声，随后越发安静了……

        “我绝不会容许有人忤逆我，即便是你。”他盯着我，一字一句。

        “还行。”也不是没尝过，又问他：“你可曾去那里采过菊？”

        “要是过给你了可别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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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安，又分叹息。

        多少不能当皇帝的人最后都阴差阳错的当了皇帝，又有多少当了皇帝之后丢了命，甚至最后亡了国的？一切都是命，造化弄人，不然我们的关系也就不会变成今天的局面。

        周围越来越暗，最后一点火光也开始摇摇坠，我看着沈霆，一颗心突然也跟着莫名紧张起来。

        沈霆没说话，闭着眼似笑非笑……再一想，要谋朝篡位可不是得多应酬？

        “不怕……”他缓缓住我的嘴，伸进来在探了一圈之后又退出去，稍稍抬了，皱了一下眉：“好甜……”

        脖子上的手又慢慢松开了，沈霆像是没事一样，微笑着俯下来要亲我。

        我虽然病着，但沈霆好像比我还累，闭上眼没一会儿就不说话了，气息平缓，我趴在他口听着他的心声，此时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的梦不少，最多的就是那个女人，她活着的时候一直当我不存在，死了之后倒仿佛如影随形地跟着我。

        我沉默片刻，最后点点，应该是能的吧……

这样看着你好了。”

        他笑笑没说话，伸手将我搂到怀里，一条还插在我两之间。

        昏暗中他的脸好像越来越陌生，我要想一会儿才能想起他是谁，但没过一会儿那张英俊的脸好像就开始扭曲起来，又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是谁……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一颗心仿佛都揪在一起，我咬了咬牙，想翻从他怀里出来，然而刚要动就被搂住了……

        屋里瞬间一片漆黑，我整个人僵了一下，然后听见低低一声――“别怕。”

        只是，如今也很久没梦到她了。

        多好的男人，是我也想跟他当情人不当兄弟，可他当我是什么呢……若是知我的来历，他还能对我下手……

        “但若是真有那一天……”他的手缓缓掐在我脖子上，其实并没用力，但我依旧觉得透不过气。

        “应酬的话，去过一两回。”

        得，还是要问这事。不过我也本没想过瞒他，而且也瞒不住，还是他派人送我去逛院的呢。

        我下意识别过躲开了，随后反应过来，说了句：“当心过给你……”

        我差点儿笑出声，抬看他，“摄政王也需要出去应酬？”

        我问的突然，他稍稍愣了一下，但既不惊讶也不生气，反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问：“你觉得我能不能当皇帝？”

        我放松下来，一手放在他口轻轻拍了拍，这一刻，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沈霆脱了衣服上了床，进了被窝躺在我旁边。

        “沈霆，你想当皇帝吗？”

        我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实在想不起来梦到什么了。

        “你若当了皇帝，我们就不可能像这样说话了。”我不想看见他高高站在庙堂上俯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