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胳膊肘一如既往地搭到了王良明肩上,乐呵呵地瞅着他,笑:“贵怕什么?赚了钱,要什么都能信手拈来。”
这词儿用得,还‘信手拈来’。王良明无奈地摇了摇。
但他转念一想,的确,对于一个日本人来说,能把中文讲到‘信手拈来’的程度,无论准确与否,都已经相当不错。更何况,一些没受过良好教育的国人,恐怕本捯饬不出几个清新脱俗的辞藻。
不过,男人刚一讲完,就迅速靠到他耳边,低声揶揄了他一下:“想什么呐?嗯?呢料还能比貂贵呀?”
见他干瞪着两眼,满脸刚刚回过味来般的恍然大悟,武藤很是得意。男人在桌下用手按住王良明的手背,搓两下,便放开他,给自己盛起来了菜。
方才被他那么一摸过后,王良明发现,自己指间被上了一样物件。他低一看,见武藤居然把自个儿抽着的烟给了自己。那烟被点了还没多久,腾起一缕缕白雾,熏得他手指尖都很得慌。
他疑惑地望向武藤。男人看了他一眼,右手依旧扶着碗筷,左手食指和中指却慢悠悠地交叠着放到嘴边,摆出一个抽烟的动作。
武藤假装是自己在抽烟,先像模像样地了口气,再怡然自得地慢慢吐出来。接着,男人便冲王良明扬了下眉,但不说话,转脸开始埋扒起了米饭。
这是……要让自己,又抽次烟?王良明很不解。
可武藤跟那儿嚼着东西,美滋滋地享用着晚餐,本不告诉自己他是怎么个想法,又想整啥幺蛾子。坐在对面的母亲和妹妹亦早已结束聊天闲扯,美滋滋用着膳。
满桌子,就剩下自己,拿着支烟,干坐在一旁发大呆。
什么事儿啊!……
犹如被全家,包括边男人在内的所有人‘抛弃’在一边的感觉,让王良明十分尴尬。他不得不先轻轻咳了两声,以求武藤能够意识到自己的‘不知所措’,告诉自己,他给自己烟到底是要干什么。
武藤这时直起腰板儿,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却只是扭过,冲他挤了挤眼睛,笑了笑,然后又伸筷子,夹了两片培进自己碗里,埋要继续吃。
“喂!”王良明急了,拿膝盖使劲碰了几下男人的,同时费力地把他胳膊从桌子上扯下来,想把烟重新回给他。
但男人却再一次轻轻推回了他的手。不仅如此,武藤还又将手指放到嘴边,重复了遍方才烟的‘动作套路’。然后,武藤重新嬉笑脸地看向他。
所以,到了,武藤是想让自己再抽次烟,再被呛上一次?王良明心想,一边试探地夹起烟抬起手,一边询问地看向男人。
他发现,果不其然,自己猜得一点都不错。武藤睁大了眼睛嘿嘿乐着,两手搁膝盖上捶了几下,好似在鼓励自己赶快抽。
呵呵,真可谓是‘贼心不死’。彻底无语的王良明暗暗抱怨起来。这昨天晚上刚刚把自己给灌醉喽,让自己出完了那么通洋相;今天紧跟着就盘算起再呛死自个儿一次,都什么病!
他琢磨,既然这家伙这么热衷于取乐自己,那么,自己得给他一点点小小的‘教训’,让他收敛些才好,别总那么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