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雪城在第二天上午到了秦宅。
当时,韩如正缠着卢笙给他分析各种姿势的优缺点,说什么“既然大家都清楚底细,就可以聊点不平常的话题”,还状似悄声地问他秦熔是不是特别不好应付,搞得卢笙无奈又窘迫。
秦熔由着他闹,一边欣赏自家小狗的窘态,一边用酒jing1ca拭一排晶亮的daoju。
段雪城来时穿着一shen淡灰色的唐服,素色的面料上隐隐有同色的暗纹,盘扣一直扣到最上方,在hou结下的浅窝chu1留下淡淡的暗影。他dai一架银丝边的眼镜,一侧有细细的链条垂下,落在肩tou,晃晃悠悠地随着他的行动留下浅浅的光晕。
不知是不是气质使然,段雪城一shen装束非但没有生ying的复古感,反倒十分妥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上世纪三十年代新兴学堂里博闻广识的教书先生,又像是那时候书香世家里留过洋的少爷,既有旧时的儒雅风度,亦不缺对新chao物什的包容。
他缓步进来,随着秦熔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眼角微微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问dao:“小如呢?”
秦熔靠在一旁,说:“没等你进来就躲到屋里去了。”
段雪城了然地笑笑,看向一边的卢笙:“你好。”
“你好。”卢笙有些意外。
虽然漂亮英俊从来都是各花入各眼,但段雪城的确是卢笙二十几年来见到过的最有风度的人了,不是为了世俗教条或是为了行事方便而刻意训练出的社交礼貌式的素养,而是真正刻在骨子里的家教。
真是个温柔的人,卢笙想。
段雪城颇有兴致地看着放在托盘里的一排长短不一的小金属棍,三指nie起其中一gen向秦熔致意。
秦熔:“没用过的,你随意。”
段雪城便笑着将之拿在手中端详起来,银色的小棍颇有些分量,上面有螺旋状的刻痕,光hua、jing1巧,最重要的是,那是一排小棍里直径最大的一gen。
“小如,过来呀。”
客房的卧室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一小半,韩如lou出一侧的shen子,偷偷看坐在厅中的男人。
韩如眨眨眼睛,没有动。
段雪城微笑着说:“真是惯坏了他。”
说着,他起shen向韩如走过去,步伐不急不缓,眼镜上的银链微微晃动,很快,就到了韩如面前。
段雪城轻轻nie起一缕韩如脸侧的tou发,问他:“昨晚睡得好么?”
韩如轻声答:“还好,我……我睡在他们卧室的地毯上。”
“哦,”段雪城说:“我好担心你睡不着。”
“……没有,有睡着的。”
“嗯……”段雪城牵起chun角,“所以现在shen上是有力气的喽?”
“啊……”韩如似是有些不解的微微张chun。
段雪城爱怜地摸摸他一侧的脸颊,说:“小如的脸总是好nen,每次都要恢复好久。”
柔情地摩挲变了味dao,段雪城眼中光芒微敛,下一刻狠狠挥出手掌——
“啪——!!”
“啊……!”
段雪城一手自后扯住韩如的tou发,将他一把搡进卧室,关门前一刻,传来段雪城磁xing的低音:“小婊子……”
那声音足够温柔,若不计较内容简直可以令人心房酥ruan。
卢笙又一次呆愣地看向秦熔。
那副暗暗震惊的表情显然愉悦了他的主人,秦熔笑他:“看起来有风度的家伙可不一定真的是谦谦君子,”他随手拿起一gen小棍戳戳卢笙的眉心,“至少在床上不是。”
许久没有人踏足的客房里,宁静如水镜一般被落尘撞碎打破。
韩如白皙的脸上那个淡色的掌印快速地扩散隆起,生nen的pi肤下泛起星星点点的血痕,他被段雪城甩在床上,仰视着男人。
段雪城取下眼镜,折好两条细细的镜tui,将它放在一旁的床tou柜上。
段雪城一颗一颗解开衣服的盘扣,很快便衣衫大敞,lou出里面白皙的xiong膛。他的shen材看起来并不瘦弱,但也确实称不上强健,薄薄的肌肉覆在他shen上,浅色的pi肤下显出青色的血guan。
“坏孩子,”段雪城单膝跪在床边,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