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笑容恳切:“傅律师你的条件那么好,人还那么善良,愿意收留小白这样的病人……”
“甜,小白你最甜了,从里到外都是甜的。”
“学长,小白甜不甜啊?”
那个会站在法庭上一字一句为自己辩驳的小白,被恶毒的我和恶毒的言一手毁灭了。
他们调情的言语中,纸盒里的糕只剩下了最后一块。
那个刚才一直和小白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男人也走了出来,他看到我,明显愣了愣,在一秒钟的不明所以后,他也显出了熟稔的释然。
事地点,我经过两年的考,终于有资格成为小白在政府福利系统里的助养人,我又怎么可能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放弃。
我善良吗?
我抬起,看到满脸绯红、刚刚从情中解脱出来的小白,正看着樱桃糕,一脸的兴趣盎然。
“小白你都这么大了,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吃甜食。”
陌生男人毫不见外地拉开椅子坐下,浑上下洋溢着情后的餍足,他得意的神色真是令人作呕。
小白面朝我翻了个白眼:“真不真爱我不知,反正在我上花了不少钱,傻叉的。”他言语的过程中已经打开了糕盒,用淋淋的手指沾了一口油上的樱桃,狠狠地一口,然后发出一声甜美的叹息。
男人得意地搂过小白,还不忘回特别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我,才开始津津有味地品尝我为小白准备的晚餐:“喜欢,你喜欢的东西,我都喜欢。”他用抹了油的嘴在小白的肌肤上不停咂弄出水声,小白仰着,笑得宛如夜里盛放的昙花,花枝乱颤。
高挑的男人走到餐桌前低下,用一种亲昵又温柔的语气询问小白:“小白,你老公?”
小白转,线条漂亮的下巴支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像一只可爱的、正在讨主人欢心的波斯猫。
“不用他,人家大律师,吃的是当事人送的山珍海味,才看不上这些小点心呢。”
我听到那个男人这样说,忍不住把期待的眼光投向小白。
小白坐在男人的大上,说完扭过别过子看了我一眼,嘴无声地张合。
“真甜。”
“算是吧,我的监护人,他从福利系统里收养了我,还掏了一大笔信用保证金交给政府,保证一定善待我,最后还拉着我去结婚登记,要我和他共享财产。”
如果我在一审的时候就揭出一切真相,是不是就能救下小白,开始属于我们的故事,我会带着他去看雪山边的森林,让他和小孩子一起玩乐;我和他一起在国家公园里钓鱼烤肉,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守着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小白,看着他清醒时对我横眉冷对,会和随便认识的路人缠缠绵绵;疯癫时亲密无间地爬到我的脚边,把自己当一只猫,主动依偎在我怀里,像个畜生一样讨好我。
“哟~”随着樱桃糕外的纸盒被撕开,一个甜美到腻人的声音响起,“傅大律师今天回来,还带了点心?”
听他的口气,他好像认识小白很多年了,竟然是小白出事以前的朋友吗?我不由得开始观察他,那个男人个子高挑、材健美,虽然瘦削但是该有的肌肉一点不少,难他是小白出事前学舞蹈的朋友?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哥们对你可够舍得的,一定是真爱。”
小白地靠过去,在他怀里笑得媚眼如丝。
“小白,就剩最后一块了,不留给你……老公?”
“胡学长,你难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吗?”小白笑着递给他一块糕,鼻腔里出一声裹了蜜糖的尾音,“嗯?”
我读懂了小白的口型:s―h―a―b―i―
我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