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轻声闷哼着，指尖住那东西的一角。

        那东西似乎有些散，却在的作用下黏着在一起，他拉着它向外拽动，也蠕动起来帮助手指的动作。

        望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度有了抬的趋势，少年竭力想无视那感觉，他顿了顿，干脆一狠心。

        手上用上了所有力，东西被狠狠拉扯，棱角瞬间划过所有肉。

        “啊啊――”

        失去了阻物的涌而出。

        少年抽搐着，感受着爆发的质感，他眼前一团模糊，世界再度变得朦胧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从那种感觉间缓过神来，他蜷缩起，注视着那团从他里扯出来的东西。

        “――”

        那是一沓纸币。

        被卷成捆在了他的后里。

        少年楞在了原地。

        这一天，他经历了许多事，既有痛苦的，也有难堪的，还有令他害怕的。

        可到了这会儿，眼前的东西，竟让他生生地有了种荒谬感――这些、都不是真的吧？他想。

        它一定是梦，是场最糟糕、最恶劣的噩梦，只要他洗个澡、睡一觉再醒来，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少年没有注意到，在那访客方才出现在他家里时，他也曾这样想过。

        而当他醒来后，没有什么是消失了的，所有一切都仍是它们原本模样。

        少年摇摇晃晃地起，慢吞吞地走进浴室，险些在浴室里昏了过去，然而下浸入水中的刺痛一下唤回了他的神志。

        他浑都在疼，一碰到水，就更加难受了――

        可即便如此。

        在被温热的水包裹时，少年仍感到一阵不切实际的心安。

        他抿住，差一点儿又哭出声来，但他最终没有，只是呆然看着眼前的水面。

        水面下能看到他的，一丝丝白浊从下飘了出来，昭示着方才那些全非梦境。

        少年颤抖着，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

        在这只有他一个人的家中，他似乎连倾述的本能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他只得独自清理好自己，而后一瘸一拐地走出浴室。

        门外不远就是饭厅，虽然一天没有吃饭，但现在的少年显然食全无。

        然而――

        他的脚步却在餐桌前停了下来。

        桌子上，刚热好的饭菜正散着香味。

        “……”

        少年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啊呀……

        怎么会忘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