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人打横抱起放在龙床边,自己单膝跪在景秋白下首。
这伺候人的活儿其实也是齐小公子第一次,可是他出来却如行云水般顺畅,合着那张俊秀的少年轮廓说不出的好看,让习惯被人伺候的九皇子更满意了几分。
四目相对间,景秋白心绪复杂,开口:“你……我……”
“……我之前弄晕了父皇,待他醒来后不会记得今晚的一切事情。”两人当然不会真的心大的忘记了皇帝陛下,景肃仍旧是悬在两人之间的利剑,景秋白问:“你打算怎么?”
“微臣谢九殿下出手相救,”齐远后退一步,避开景秋白的手指,朝对方磕了一个,淡淡的:“臣自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你的办法就是去陪我的父皇!景秋白美眸嗔,似有火星儿迸出。
但是他能去怪齐远吗?不能。从来没有男子敢对景肃说不,敢说不的那些人都死了。
今晚兴庆疯狂的一夜,是景秋白最后的放纵。他只能救齐远一时,却救不了一辈子,而齐远十分清楚这一点。
景肃睡齐远一次未果,那还可以召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直接将齐远放到后里当侍臣,九皇子又能次次都阻止的了自己的父皇吗?他自难保。
这一次还可以推说是因为景肃醉酒,但是皇帝一和齐远过夜就断片、忘记当晚发生的一切,景肃又不是傻子,怎能察觉不出其中的猫腻,到时候景秋白反而会引火烧,暴自己的蛊毒能力。
玉手攥紧了上的月白锦缎衫,将下摆上的绣花都皱了,景秋白阖上眸子,掩饰内心的慌乱。无力感蔓上心,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只能抱着咙打痛哭的无助小童时,现实总会给景秋白一个耳光,让他看清自己的真正实力。
就算练成一毒功又如何,他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
“殿下,您该离开了。”两人一直翻云覆雨到后半夜,此刻就连漫天星辰都隐没在云层中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景秋白慌忙抬想从齐远脸上找到一丝不舍、怅然,可是他注定是要失望了,地上只着里衣跪着的少年面色与以往并无不同。
伸手强势地抬起齐远的下巴,景秋白与之对视良久,声音里着一丝情事后的柔媚,:“齐远,本殿可以相信你吗?”
齐远一震,他不打算让景秋白再说下去了,于是开口打断:“殿下,借您的白玉狼毫一用。”
景秋白不知齐远在捣什么鬼,一只笔还不被九皇子看在眼里,就是送给齐远又如何,忙解下腰间悬着的白玉狼毫递给齐远,心微酸,:“那……本殿走了。”
“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