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没听见他抽鼻子的动静，便知这家伙没哭，心里也放心了些，有意逗他开心：“先不说那些。小狗，爽不爽？是不是又水了？”

        楚越撑不住笑起来，半真半假地斥了他一句：“你胆子大了，还敢怪上主人了！”

        叶熙又羞又气，猛然提高了音量，喝：“我说回家！”顾源这回完全不敢说话了，重新启动了车，向叶家开去。

        这一路上，楚越时不时地总要问他点什么，也震个不停，让他毫无息之机。当他终于在楚越“是屁里面更爽还是屁肉更疼”的问话声里手脚地走下车，又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来，忍着快感先发落了顾源，才逃也似的溜进了门，连父母和他打招呼都没理，飞快地窜进自己的屋子里，低声地讨饶。

        叶熙知楚越没生气，笑着继续讨饶。楚越原本也是逗他，又被他哄的高兴，终于允许他穿正常的衣服出门，正要挂电话，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许熬夜，睡觉之前给我发消息。要是12点之后才睡觉，你就等着挨揍吧。”

        叶熙吓得一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声音紧绷绷的：“主人，明天、明天还要这样吗？”他委屈地嘟囔着，“主人，隶今天就少干了多少活呢……”

        “好凶的小狗。”楚越听了全程，终于笑着逗了逗气鼓鼓的小隶。叶熙刚才一时气恼，都忘了自己还与主人连着电话，现下想起来自己刚才说的话，羞得不行。正巧楚越不叫他出声，他也就顺理成章地当了回鸵鸟。楚越着实被叶熙发火的模样撩了个十足，想象着小隶凶巴巴的样子，颇有些心动，可惜人没在边，不能抱过来好好亲一亲一，只得先讲正事儿：“凶的很好。叶熙，你平日里温和太过了。”他怕叶熙听自己说他不好，心里难过，又补充，“在我面前些也罢了，驭下却是要刚柔并济的。一会儿到了家，你让顾源自己去领三十板子。他要是不服，你就问他――他跟着我的时候，我说回家，他也敢一遍遍的劝么？记着，手下的人可以提出建议，但在你出决定之后，必须让他们无条件地执行。当然，叶熙，你也必须得为你的每一个决定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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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熙乖乖地答应了，便听楚越似乎叹息了一声。他有点疑惑，又不敢开口问。沉默许久之后，才听楚越继续：“快点把工作办好，早点回家。”

        顾源也就不敢再劝，收了药，又：“您不舒服，可以躺一会，或者我拉您去医院……”

        “到家了？”楚越听小隶声求了好半天，才大发慈悲地关上，“罢了，今天就先到这。明天穿哪条子出门，自己提前剪好了。”

        顾源在黑上混久了，只叶熙不放心吃自己给的药，忙赔笑：“叶总，您要是病了伤了一点，家主怕是要扒了我的。您放心……”

        叶熙确实水了。这也使他越发紧张起来，将外套后摆死死坐在屁下面。生怕沾了一点半点到车座上了端倪。楚越这一问，他的注意力顺着转移到那东西上去，阴立即又高高兴兴地吐出一口水来。

        叶熙确实有些难过。他最受不了楚越说他哪里不好，却也知主人说的是对的。原本在J市，有楚越帮着，他并没觉得理公司有多难，眼下却知棘手，便将主人的教导默默地记着。

        “我说没事。”叶熙一肚子憋闷，难得冒了点火气，加重声音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