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让叶凉死。
楚越沉默片刻,也没了继续玩弄的兴致,抬了脚示意叶熙跪正,叶熙便也沉默着端端正正地跪到楚越边去了。
“这就还是不信的意思了。”楚越眸子里像是结了一层冰似的,绕过他推开门,“既然这样,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信我,就别再废话,我可以既往不咎;要么就和你弟弟一起回家里去。”
楚越动作放缓了,却并没把脚拿开:“知错了吗?”
叶熙知楚越是有意罚他,却不知楚越对他每时每刻的状态心知肚明――每次他忍不住了,抓着楚越的手指便会下意识地抓的更紧,这时楚越便微微将动作放轻些,待叶熙再次放松下来,便又骤然加大力度,几轮下来,叶熙便受不住了,也顾不得许多,呜呜咽咽地开口讨饶:“主人,求您轻点……”
“……”叶熙沉默片刻,竟还是不愿意服,垂下眸子开口:“方才没照主人的命令去地板,知错了。”
叶熙全都颤抖起来,一个字都说不出,屋子里安静得只有按摩棒冷酷的嗡嗡声。
楚越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半晌也没开口,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起走。叶熙能感受到楚越上的失望,眼中也涌上泪来,却依旧膝行两步,固执地跪在楚越面前叩下去:“主人……求您,饶叶凉一命吧。”他抬起来,仰视着楚越,“您就看在隶这十三年服侍的还算是妥帖的份上,给他留一口气吧……”
叶熙只得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继续呻着讨饶。只是他心情忽地沉重下来,便也再燃不起情的味了。楚越哪里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眼神便渐渐沉了下来,狠狠踹在叶熙肩膀上。叶熙被踢的向后仰去,一屁坐在地上,按摩棒猛地破开肉,震动着向里又了两分。他一个吃痛,齿间又出一声呻来,阴一下子又重新立起来。他忙要起跪正,动作间后却明显被拉扯了一下,疼得他呜的一声叫了出来。他低看去,那尾巴竟已被楚越牢牢的踩住了。这一下叶熙可为难起来,知自己不好再乱动,索揣摩着楚越的心思卧在地上,手脚都攀在楚越上,像只袒出肚的猎物,上那尾巴,倒真似一只白狐了。楚越也不客气,抬脚就踏在他的柔的小腹上,打节拍似的踩个不停。叶熙差点被踩得出来,却也知自己方才把楚越的真火惹起来了,不敢在此时开口讨饶,只得咬牙屏气地捱。
楚越闭了闭眼睛,又:“好。那我再问你一次,若我说我的决定是这件事儿的最优解,你信是不信?”
他们两个都知,这件事不过是个由,也都知罚的不是这个、说的也不是这个。
如今楚越再提起这件事,叶熙眼睫一抖,又是喜欢又是难过。喜欢的是楚越还肯如此顾及他,难过的是楚越还是不肯留叶凉一命。
对于楚越来讲,杀了叶凉就是最好的办法。他当时便猜到楚越的打算――不过是怕他为难,想要杀了叶凉再告诉他人已经远远地送走了,至于他家里人,威之下自然是会一并瞒着他的。于是他便固执地沉默着,惹得楚越大发了一通火。
跪伏的隶颤抖得越发厉害,沉默了许久,间才泻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
叶熙垂下,声音颤个不停:“各大家族会觉得……家主对爱的隶没有底线,只要……只要有家族里的人得了主人的,连……连挑衅家主权威的事儿都能逃过一死……”他说不下去了,再次重重地叩在地上。
楚越与他对视许久,冷冷淡淡地开口:“我问你,我若饶了他,其他人会怎么看我?”
“你什么都知,”楚越的声音越发冷下来,“可你还是要求一个恩典吗?”
但叶熙固执地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