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景瞪了殷月城一眼,说:“你别干扰小叔父。”
梁靖阳给他扑得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揽住他纤细劲瘦的窄腰,说:“肯定是我猜对了,你才这样生气。”
裴冷魄说:“单凭玄武剑的力量,终究是不够的。眼下只能靠玄武剑吊着他最后一口气,等到另外三兵都到手才能把他彻底治好。”
赵仁景问梁靖阳:“你可猜得到这人是谁?”
殷月城笑:“我还以为你这臭僵尸只会养蛇玩蛇,原来你内功基扎得也很不错啊,赵氏皇族也不全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殷月城登时来劲儿了,伸手对着梁靖阳指指点点,说:“好呀,你偷看我!”
按辈分,裴冷魄应该是他的大叔父,但裴冷魄面相看起来与他兄弟俩差不多年纪,更何况他的皇族份还不算名正言顺,赵仁景实在叫不出大叔父。
众人虽看不见裴冷魄的表情,但看他双袖鼓胀,脖颈上冒出滴滴热汗,想必是用功到了极。
殷月城出得意之色,梁靖阳说:“只要父皇能再撑一些时日,那就足够了。”
赵仁景说:“裴、小叔父,请你验明玄武剑真。”
赵仁景附和:“不错,眼下最要紧的是父皇得清醒过来,由他老人家亲自和罗华人谈判,我们是代替不得的。”
赵仁景看殷月城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心想:“看来他要和白狐私奔,所以背着明王来投靠我们。”既是殷月城有求于己,形势立即逆转,他斜睨着眼睛说:“你话说得好听,但空口无凭的,我们怎么能信你?”
殷月城笑:“皇帝陛下客气什么?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殷月城说:“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脑袋一扭,恰好撞上梁靖阳的目光。
梁靖阳反问:“难不是白狐君吗?除了他脾气最好,谁还肯陪你胡闹?”
赵仁景说:“我冷眼看明王也是个正经人,怎么调教出你这么一个——哼。”
梁靖阳大喜,说:“那么请小叔父快些治疗父皇。”
殷月城恨恨说:“明王要拿我的剑杀我呢!”
梁靖阳急着辩解:“是你搂着我,不是我搂着你。”
梁靖阳忙将那柄剑接过来,拆开一看,赫然便是玄武剑!
而床上的赵轩临面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口微微起伏,气息逐渐匀调悠长,果然是从鬼门关慢慢回到阳间!
赵氏兄弟同时喜:“父皇!”
梁靖阳说:“回禀兄长,照兄弟看来,十有八九是那白狐谢雯卿。”
赵氏兄弟心想:“原来明王方才急匆匆出去,是去找你了。”
梁靖阳挣开殷月城的手,抢着冲过去跪在床边,赵仁景则低在赵轩临耳边说了些什么,赵轩临说:“啊,原来殷大弟子雪中送炭,冷魄又运功救我……我……我才能醒过来……多谢二位了!”
殷月城扑上来拎起他的衣领,怒:“就你话多,我都叫你别猜了!”
殷月城哈哈大笑,这时床上传来“嗯”的一声呻,赵轩临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怀中的玄武剑,又看到裴冷魄和两个儿子,不禁出迷茫神色,说:“我……我这是在哪儿?”
“还有一件事要说清楚,到时候我们找个清净地方给老儿治病,老儿的病好了,玄武剑由你们赵氏皇族带走,但剩下三兵,我是不会给你们的。哼,你防备我,我也防备你。”
梁靖阳忙:“我没有。”
殷月城伸臂勾住他的脖子,笑:“还抵赖呢?看就看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没不让你看。”
殷月城暗骂赵仁景拿腔拿调,一把甩开梁靖阳的衣领,从腰间解下一柄用布包着的长剑,说:“这柄玄武剑就算是定钱。等出了罗华边境,我再联络狐狸,把剩下三件兵给你们,免得现在全交出来,你们给老子来个翻脸不认人。
赵仁景喝:“你们安静点儿,行不行?”
原来梁靖阳正在偷偷觑他,见状立刻移开目光,脸色涨得通红。
众人起初见他腰里插着长剑,理所当然以为是长凤剑,没想到竟是玄武剑。梁靖阳问:“你自己的剑呢?”
赵仁景又和赵轩临低声商议了片刻,赵轩临听了眼下形势,叹了一口
裴冷魄一言不发,上前接过玄武剑,双手夹住剑,掌心两内力涌入木剑,剑之中立刻反弹出两黑木神力,于是点说:“确是玄武剑无疑。”
于是裴冷魄走到病榻边拉开锦被,将玄武剑端端正正放在赵轩临的口,拉起他双手摆成持剑姿势,接着双掌抵住剑,不断激发黑木神力,继而引导其注入赵轩临的内。
裴冷魄这时已累到极,汗津津地坐在床角,摆了摆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殷月城脸色一下子黑了,说:“你别猜了!”
殷月城说:“你弟弟调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