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城一双凤眼瞪得浑圆,说:“我有什么私心啊?”
众人无心观赏风景,在山林小路间穿行片刻,只听得东首远远传来大批人众走动之声。
鄢雨空说:“杀入大营擒走主帅,不知会闹出多大乱子,咱们还是小心为妙。我揣摩地的规格布置,与京城皇应该不会相差太大,下了地后见机行事便是。”
慕星嗤笑:“师哥是怕半夜撞到鬼么?”
殷月城放下鄢雨空,攀到一棵大树上远远一眺,只见营地最中心有一座淡黄的大帐子,上插了一面大旗,夜色火光中隐约认出“寿王赵”几个字。
殷月城将鄢雨空负在背上,手里提着轮椅,谢雯卿在前开路,慕星断后,一行人施展轻功出了城,向北行了三十余里,趁夜来到皇陵群山。
殷月城咬牙切齿:“你敢取笑师哥!”伸拳在慕星上狠狠捶了一下。
殷月城气鼓鼓答应:“行,夜里就夜里。”
谢雯卿在旁边看得好笑,鄢雨空则出青竹萧一挑一松,将两人招数尽皆化开,说:“事不宜迟,咱们快上山去罢。”
鄢雨空说:“小王爷既是奉命重修先帝陵墓,这座山必是显宗皇帝的地所在。这些营帐就是最好的记认,省得咱们一座山、一座山找过去了。”
殷月城白了他一眼,骂:“我怕你妈!”
殷月城说:“呆木曾经潜入地取走了玄武剑,要不要把他抓过来,他给我们带路?”
只见月色清朗,山峦巍峨,漫山遍野枫树如火烧锦绣,几乎每一座山都有人工开凿痕迹,牌楼殿阁构筑宏伟,溶溶月光下散发着淡淡光晕,庄严肃穆,令人不敢视。
慕星冷笑:“师哥要抓小王爷,究竟是为了正事,还是出于私心?”
那队军士立即抢到西首查看,殷月城吐了吐,说:“好险。”一把背起鄢雨空,谢雯卿顺手提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默默点了点,当即向东行了片刻,来到一座山下。
慕星忙折断一截儿树枝,手腕运劲,嗖的一声掷到西首一丛灌木中。
慕星气:“好哇,恼羞成怒就打人么?”反手一爪抓向殷月城。
这山形容端正,气度高华,山脚到山腰修了一段又一段玉石台阶,铺设得极为平整,犹如一条雪龙卧在山上休憩。台阶尽依稀是一座牌楼,此刻离得远了,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犹似仙境天一般。
慕星转看向别,淡淡的说:“你自己心里明白,何必多说?”
“为什么要夜里去?黑灯瞎火的怎么行动?”
殷月城等人见军队人多,便停在枫林中不再靠近。
众人于是在房中休息,待得深夜时分,俱已养足神。
山脚下则是一方宽阔的平地,此时搭起了重重叠叠无数营帐,一队队人手持火炬来回巡视,看服侍正是御林军。
鄢雨空笑了笑,接着说:“雅州皇陵是皇室祖坟,历朝历代的皇室宗族都长眠于斯。这一带山峦丘壑大都挖空山腹造了地,数百年来工程不断,就连飞鸟野兽都少得很,寻常百姓绝不敢靠近半步,断无青天白日、大摇大摆上山之理。”
殷月城大喜,忙溜下大树,低声说:“这就是小王爷的营地了,好大的阵仗啊。”
哪知一小队军士恰好巡到附近,为首军官隐约听到树林中传来人声,喝:“是谁藏在哪儿偷懒?哼哼,叫我抓住了,军法伺候!给我抓!”众军士发一声大喊,举起火把,快步奔向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