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城说:“我又不想要了。”从下抽出青竹萧,抬手就要掷到地下。
鄢雨空眯了眯眼睛,低声说:“我教你。”手摇轮椅,行向卧榻。
鄢雨空忽然纵压住了殷月城,一手牢牢摁住他的左腕,一手松松握着他右臂的夹板,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低声说:“不许你不要。”说话时长发垂了下来,发梢一丝丝撩在殷月城的脸上。
殷月城哼了一声,忽的用指甲在鄢雨空上掐了一下,狞笑:“哎呦呦,鄢大少爷嫌我过的水恶心了?”
鄢雨空嘴似过电般又疼又麻,脸上微笑不变,说:“怎会?我只是没想到你愿意亲近我。”
城笑:“这还差不多。茶来了,接住了。”提高茶壶,壶嘴往自家边一歪,咕咚一声,竟是自己灌了自己一口茶。
殷月城连忙撤回足踝,嗖的一声,床笫间却跟着飞过一束碧光――原来鄢雨空藏在后衣领的青竹萧,给殷月城用足趾轻轻巧巧勾了出来!
殷月城嘻嘻一笑,五指松开,青竹萧骨碌碌到床里面。
鄢雨空便将他
殷月城笑意愈,手肘后撑起上半,抬起一条又直又长的,用足背一下一下反勾鄢雨空的后颈,说:“我要在上面。”
鄢雨空笑:“自然是睡床舒服些,但和你躺在一起,只怕没功夫睡觉。”
殷月城却偏躲过,子不断扭动挣扎。
鄢雨空笑了笑,低要吻他的嘴。
殷月城朗声说:“既然下事了,索得轰轰烈烈、痛痛快快。我今日和你修炼,虽然是为了报答你,但于我确实是大有好,倒也不必撒谎。我从前还说过,你的罡气在内胶结固缠,难以除,可今日放手了一回,又觉得这罡气虽来得狂暴,但若熟悉以阳补阴的法门,散得却也极快。说不定,我一个月就能让你下地行走呢。你觉得如何?我这样报恩,可算报到家了罢?”
殷月城口中着茶,随手摔下茶壶,在地上砸得粉碎,又一把搂起鄢雨空的后脑勺,红微分,吐出蛇信般的尖,茶水化作透明水线,从他的尖笔直落入鄢雨空口中。
殷月城嗔:“放屁!”转摇摇摆摆走向床铺,又回说:“还愣着干嘛?你是愿意睡床,还是睡轮椅?”
殷月城挑了挑眉,淡淡的说:“这是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了。”
鄢雨空心里啧啧称奇:“原来服侍喝茶是如此服侍法,明王真是会享福之人,以后就由区区在下代为消受了。”笑望着殷月城,任凭这一口茶水入嗓中。
鄢雨空说:“你总是在上面,不腻么?”侧在他足踝上咬了一口。
殷月城“喂”了鄢雨空一口冷茶,媚眼如丝,波光闪烁,抬起指腹在他的嘴上慢慢搓,笑:“从前不是有一个什么鱼儿相濡以沫的故事么?这滋味儿可好么?”
殷月城咯咯笑了几声,翻上床了几,腰带也得松开了,衣襟胡乱敞开,出大半莹躯。
鄢雨空手在床沿一摁,拖着双,轻飘飘飞上床。
殷月城抬手接住青竹萧,立即往背后一藏,哈哈笑:“江南鄢家好大的本领,鄢少爷好伶俐的脑!怎么兵会让人轻易夺去了?”
鄢雨空大奇,心:“你还知相濡以沫的典故,今天的怪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但觉这口茶冷冽之中又异样缠绵,水质格外柔甜腻,生津,回味无穷,不禁悠然出神。
两人一站一坐,一高一低,却给一水线连在了一起……
鄢雨空并不急着夺回,说:“你喜欢就送给你,一件玩物又算得了什么?”
鄢雨空笑了笑,说:“这是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