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赋易脑海里发蒙。

        态度亲切是一回事，拎清自己份就是另一回事。

        这是不是有哪儿不太对劲？

        他居然产生了想将折子里那张画私藏下来的想法。

        不过他面对周赋易的不开心只是那种家里长辈被无视了闹小孩子脾气的不开心。

        “爷爷切莫这般说。”周赋易再是安，又思量着说，“程大人与董大人虽然……癖古怪，但确是可造之材，孙儿认为，还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周赋易的声音戛然而止。

        暗卫这是真的不知了，无助可怜地看向不远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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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满心黑暗思想。

        他一边弯腰去捡扔在地上的折子。

        画师的功底很好，将画上那少年的神态勾勒得活灵活现，似乎下一刻就要从画里走出来。

        面对外人的时候，周赋易就端起了架子，毕竟他是一国太子，只要他想，随时都能登基为皇。

        他捡起来的折子自然展开，那副极有冲击感的图便印入他眼中。

        不该客气的时候周赋易从不客气，冷着脸严肃的时候还是颇有几分帝王之风。

        ‘啪——’折子再次摔落地上。

        画上是三人亲热交缠，其中两位面貌熟悉，周赋易认得这是朝中新人，正受，平日里敢说敢、不畏强权，言语间都是为了大周王朝，所以很得武帝喜欢，周赋易见过他们几次，材高大不似文官，听说也有练武习惯，周赋易还决定要私下交好一下，免得自己上位了这两人反对。

        不由得武帝再追问，周赋易开始转移话题，“爷爷您还没说这是谁人惹得您发怒。”

        凉了吧，让你特么的乱画画，这下被太子给盯上了，呵，听说还将皇帝陛下惹生气了，看你暗十一这次不得完了！

        甚至还出卖得很开心。

“乖孙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接了爷爷的位置，爷爷是真的想当太上皇了。”

        还藏在阴影里原本能看一场好戏的另一名暗卫被指出来了，对同伴气得不行，不过又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发火，而巧之又巧的，在折子上画画的那位画师，他还真的知。

        走了两步他又回问，“这折子里的画，是哪位画师的？”

        “孙儿得替您……”

        周赋易咬了咬自己的尖。

        “……乖孙儿，你在听朕说话吗？”武帝叫了周赋易好几声，这太子殿下也没反应，武帝有些不太开心。

        周赋易眼角一抽，“咳，爷爷您朗，咱大周王朝在您的统治下国泰民安，大家可是缺不了您。”

        少年披薄纱，曼妙子若隐若现，私却大方地展，尺寸惊人的正在程大人的后里，让程大人那一向古板的表情都裂开，吐着皱着眉，扬声歌，而另一位董大人就格外放得开，赤地跪立着，用手挤着自己的一对大，将递到了少年的口中，少年着他的，角还上翘着带着一抹笑意。

        周赋易安抚了几声，武帝便好了。

        他看向画上的第三人，只是一眼便移不开视线了。

        虽然这折子里不是什么重要隐秘，只是如同小黄本一样的详细叙述。

        “污秽……不该看的。”周赋易心不在焉地应声，看见暗卫将折子收拾走，手指微动。

        武帝连声叹，“是朕看走了眼，原本以为程锆与董合稚都是能堪大用之人，这才再三提培养，指望着他两能成为你将来的助力，谁曾想……唉——朕还是老了，眼神也不准了。”

        现在看来……

        “刚才的折子呢？”

        武帝很轻易地被周赋易哄好。

        “是属下的同僚，暗十一。”暗卫在太子殿下的威压下，‘不得不’出卖同伴。

        暗卫很沉默，从怀里摸出了那折子，犹豫该不该递给他，“殿下，这折子理应销毁……”

        周赋易面色古怪，连忙甩开脑中的想法，觉得不能私下里接，谁曾想到这两人老实憨厚的，背地里却喜欢玩龙阳。

        “便听了你的。”

        随后便听说太子殿下给暗十一赏赐了不少东西。

        暗卫很发愁，一面是皇帝，一面是未来的皇帝，这哪边他也得罪不起啊。

        周赋易一言不发，将折子拿过，入怀里，转就走。

        周赋易已经忘记自己原本是要过来什么的，见武帝心情好些了便告辞，寻摸着找到了刚才在屋里的暗卫。

        “怎么了乖孙儿？”武帝连忙招手让暗卫将折子拿开，“你不该看啊，这东西太污秽了，脏了你的眼。”

        暗卫打出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