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滥冷的五官也柔和些下来，拥着被子睡了过去，不时地痉挛一下，分明是还沉浸在快感之中，也不知是否在梦些什么。

        柳沅刚要解释，就看张姨伸手拉住他。

        “这不元国乱起来了……”客人压低了声音，听不清楚，“不过元国小倌的滋味，你要是尝过一次绝对忘不了。”

        柳沅十岁就被卖进了金风楼，从服侍人的到被服侍的，没点心计可不行，他也就是面上单纯青涩，跟着楼里姐姐妹妹周旋这么多年，心里早就烂透了。

        “得想个法子。”柳沅倚在窗前，像是只晒着太阳犯懒的猫儿，眼睛轻微眯起，一看去又如同满怀心思的狐狸成。

服嘛～？”柳沅压着他不依不饶地追问，腰也停下来，“不回答的话，人家可不继续了。”

        柳沅收拾好自己，一麝香味的倚在窗框边发愁，“爽是爽过了，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啊啊……嗯啊啊啊……”

        纣滥的防线全线崩溃，两有些用力的缠住柳沅的腰，闭着眼睛促，“舒、哈啊舒服……还要！”

        “晋国不尚男风，远没有元国来得好玩。”

        纣滥也没得反抗。

        柳沅等了半晌，没有回应，摇了摇不再追问这个。

        “给！我、呃嗯……我什么都给你！”

        “莫不是被人欺负了？”张姨拉着他的手臂翻看，不知的还以为她就是个慈爱的长辈。

        “沅沅这次来，是有事想与您商量些。”

        “这军爷看着不是普通人，诱哄着给他上了，也不知他醒了反应过来会不会报复我……”柳沅歪着斜靠窗边，半边子都要探出窗外，不紧不慢地摇着小扇，嘴里说着发愁的话，面色还是一派从容，和外边人对上视线的时候，眉目间甚至有几分勾引。

        白的手指住了纣滥的下巴，指腹磨蹭着那短短的胡茬，柳沅了下他的角。

        这还是大下午的，没开始营业，柳沅在后院张姨的住所找到了她。

        他从袖里摸出了一小木盒的药膏。

        原本柳沅是打算央求纣滥带自己离开，目前看来这计划是失败了。

        初验颇为美好，唯一的遗憾就是纣滥不怎么耐，柳沅才了一次，纣滥就闷哼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着气怎么也不合了。

        “还要？”柳沅轻笑一声，调笑，“再要可得给银子了。”

        不仅失败，还搭上了自己。

        “睡吧睡吧。”柳沅无奈地扯被子给他盖上了。

        那药膏是带了些情成分的，不过柳沅也没想过那情药的药效这么猛，分明在床下还是个冷血无情怎么撩也不行的钢板，上了床被插了后，就沦为砧板上的肉怎么搓扁圆也由君。

        自制的情药膏很适合男使用，自带清洁作用。

        从这次试验的效果来看，也不亏他在商人那里讨巧卖乖那么久才学到。

        柳沅还真琢磨出了别的花样。

        不愧是曾经的牌，对这味儿这么熟悉。

        柳沅知她有多么伪善，并不将她的善意当真，“姨姨放心，沅沅还好着。”

        “再过不几日，可得被拍卖初夜了，到时候可是怎么也瞒不住。”

        “人家也得补充补充营养不是的。”

        他拿定了主意，推门而出。

        张姨却皱起眉，抽了抽鼻子，“沅沅，你上的这味儿……？”

        纣滥已经说不出来话，被层叠起伏的快感得两眼失神。

        柳沅眉一挑。

        柳沅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让你喝酒，这可不就是误事了。”

        张姨已是半老徐娘，年轻时候也是受到各路显贵追捧的牌，所以她开起来的金风楼才如此多光顾。

        “那你不在元国待着？”

        “也不知你是什么来。”柳沅瞥了一眼床上睡得正熟的纣滥，“上也没个什么牌子的可以验明份。”

        楼下青石路上走过的人，好几个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以至于撞了树，惹得楼下一群莺莺燕燕欢笑调侃。

        柳沅有点生气地将抹到他脸上。

        冲进来的巨龙便又将他攻伐得溃不成军。

        在路人看来就是：‘这狐狸又琢磨了什么花样？’

        柳沅隐约间听见有客人在聊天，他抛了抛手中的木盒，“男风……”

        “张姨。”柳沅乖巧地问候一声。

        “那……我想要你的心呢？”柳沅住了他的脖子，没有太大力，姿态却很有攻击，“军爷也给我吗？”

        “不尚男风、么？”

        金风楼就在天子脚下，好些达官显贵都光顾过，可若是为了一个没名气的子，张姨肯定不愿意得罪人。

        酒气跟着情一起散去，清醒过后就是万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