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果不投降的话就会因为饥饿而死。
陆远灯有瞬间的恍惚,望着怀中笑靥如花的女子,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的名字来:“等有空了,我自然会去看。”
重璋无言以对,他抬起来,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师父的意思徒儿明白了。”
事情确如陆远灯所想,即便再艰苦,叶孟觉也已经熬到了来年的正月,但没有人沉浸在新年的气氛中,因为此时此刻,连他都只能吃到一些干瘪的食物。
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在半个月前结束这阵法,亲自带人去漠北,兴许还能挽救不少甘愿为正抛颅洒热血的弟子。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
陆远灯勾起怀中美人的下巴,在她的边浅浅地印下一个吻,女子咯咯笑起来,又试探着问:“掌门师叔,前几日雪阁那又送了不少年轻弟子过来呢,您要不要去瞧瞧?”
蔬菜更是少得可怜,以至于叶孟觉有了些牙龈出血的迹象,酒倒是还有很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
叶孟觉生地咀嚼着口中的山猪肉,方才还觉得极其鲜美的肉此刻尝起来却食之无味。他有些悲哀地闭上了眼睛:“如果魔门真的能给他们一条生路,我们也不该去责怪他们。”
“是么?”叶孟觉脸色有些奇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前任掌门已经……过世了?”
叶孟觉被他这句没没脑的话逗笑了,他眯着眼睛,终于尝出了口中食物的一点味:“胡说什么呢,我当然会好好活着,你也是,我这条命……还是范师叔给的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走到了范归的灵位前:“怪我记太差,这些日子都快忘了给他上香。”
叶孟觉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将纸成了一团:“没有……就是习惯了。”
“前些日子抓到了一只偷吃的山猪,就这么些肉了。我想着春节也该吃点好的,便留到了现在。”重璋将那盘肉端到他面前,又瞥见了空无一字的信笺,不由问:“师父这是在写信?”
于是重璋不得不提起了另一件事情:“昨日那派了人过来,说是有意要与咱们和谈。”
叶孟觉骤然抬起来,紧蹙的眉间是得化不开的忧愁:“如果是在半年前,或许这话还有些可信度,可是现在……宗门弟子已经所剩无几,咱们也不过是在此苟延残罢了,和谈……呵,这样的和谈还值得相信么?”
男人有一瞬间的厌烦,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角笑容有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可是现在,绝望的情绪终于也在他的脑海之中蔓延。
叶孟觉没有说话,他似乎并不很想听到这个名字,重璋适时地换了个话题,但这回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师父,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是呢,有我伺候掌门师叔便够了。”她伸手握住了陆远灯的手,有些痴迷地弄起来。
重璋看着他消瘦的背影,内心更是暗暗下了决定……明日萧惜鸿之约,他不但要去,而且……一定要保全叶孟觉的命。
想到这里,他有些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师父,以后徒儿就不能陪在你边了,你是否会有那么一瞬再想起我呢?
“我听说陆远灯已经继任掌门了。”
叶孟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也夹了一块山猪肉放在他的碗里,脸庞在烛火映照下有些发红:“你也吃一点吧,毕竟是春节呢,也不知,这会不会就是最后一个春节了。”
“有不少人已经转投了魔门,其中不乏正名噪一时的高手,譬如上清观的如月仙子,镇岳派的龙虎长。他们都已经屈服了,剩下的弟子还能坚持多久呢?”
重璋不由得想起几个月前同叶孟觉说的话,在那个时候,面前人还觉得投降是一件本不可能的事情。
从前逢年过节,叶孟觉还会给舒尽情写信,现在虽然早已送不出去,但他还是想写点什么。
他呆呆地坐在桌前,似乎没有发现重璋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直到一碗洋溢着香气的猪肉摆放在他眼前,叶孟觉才回过神来望着自己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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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重璋声音极其冷淡,他用筷子夹起了山猪肉,喂到了叶孟觉嘴边,“虽然我很怀疑他一定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但是木已成舟,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地位了。“
“这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