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璋!不可妄言!”dai春寒连忙阻止了他,虽然重璋一直咬定了叶孟觉的天人五衰与陆远灯脱不了干系,但dai春寒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何。
陆远灯悠悠叹了口气,缓缓dao:“北武大陆数万年来,登仙dao者寥寥几人,可两位可曾听闻,位列仙班者下凡一说?”
“自是不曾。”
陆远灯点toudao:“那便对了,因为天地人三界需保持平衡,额外的力量溢出将会引起失衡,所以天界九令之中,有一令便是天人绝不可下凡。”
“那又如何?这与我师父的病症有何……”重璋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陆远灯会知dao天界的禁令?只有一个缘故,他早已历经天劫,得dao成仙。
dai春寒也是震惊无比,他看着昔日的好友,终于确信他早已脱胎换骨。
“好友,你不必如此看我。”陆远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所谓的陆远灯,不过是东云天帝的一个化shen罢了,以前种种,我未曾忘记。”
dai春寒缓缓dao:“你为了避免天人五衰,便将此转嫁到了孟觉的shen上,是这样么?”
“正是,”陆远灯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所以当我得知他没有因此亡故的时候,我就知dao事情出了变故,正巧,范师兄也在同样的时间离世了。虽然我不知dao他用了什么法子,但情深至此,实在感人肺腑哪。”
重璋突然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怒dao:“你……你实在是没有人xing!原来你们天界上的神明,都是这样无耻的么!”
陆远灯凝视着他,反问dao:“无论我当时究竟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现在范归已死,叶孟觉也得了疯症将他忘了,不正是你最想要的结果么?”
“你!”重璋想起叶孟觉方才发病时的模样,和从前范归还在时那纯粹的笑容,他心中一阵热血翻涌上来,大声喝dao:“我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我只想要你死!”
dai春寒何等修为,当下伸手一抓便把封了少年的几chu1大xue:“重璋,不得造次!你陆师叔既是东云天帝的化shen,无需动手便能让你魂飞魄散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却是李光远的:“小师叔,叶师弟醒了,吵着要见您呢。”
重璋听得此言,脸色涨红如猪肝,无奈口不能言shen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陆远灯走了出去。
dai春寒望着他的背影,低声dao:“你放心,他不会再害孟觉了。”他这话说得十分没有底气,倒像是自我cui眠。
重璋竭力运功企图冲破封锁,无奈dai春寒下手颇重,他只觉得丹田一疼,顿时tanruan在了桌上。
陆远灯缓步走近内屋,大颗大颗的泪水从那无暇的眼眸中滴落,将叶孟觉的衣襟染成了深色。
陆远灯上前轻轻地抱住了他,轻声dao:“怎么突然醒了?”
叶孟觉回抱着他,将tou埋在男人的xiong膛上:“我zuo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得让我几乎以为那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陆远灯心中亦是感慨,俯shen将他脸庞泪珠一一吻去,又拉他在床边坐下:“那你告诉小师叔,都梦到了些什么?”
叶孟觉低tou想了一会,又说dao:“也是在这样的天气,我看见小师叔一shen白衣从天而降,救下了正在被歹人欺负的觉儿。我问师叔你的名姓,你不告诉我,只留下了这枚玉佩给我。”
他从怀中将那块已经抚摸过千万遍的玉佩取了出来,虔诚地捧在手心。
陆远灯自是见过那物什的,他从前只以为是叶孟觉父母所留,未想竟是跟范归有关。他黝黑的眸子里藏了一丝怒意,对待叶孟觉的动作却仍是轻柔,男人轻轻tian着那白nen的耳垂,又问dao:“然后呢,继续说下去。”
之后的事情陆远灯自然是一清二楚,只是到叶孟觉主动申请前往紫微分坛时,一切都出现了偏差。
“dai师叔喜欢上了尽情,觉儿自知是个多余的人,所以就去同掌门说,要来这里找小师叔。因为之前觉儿擅自离开的缘故,小师叔很讨厌觉儿,经常强迫觉儿zuo那种事情。”
他这样絮絮叨叨地说着,陆远灯心中亦是百般滋味。叶孟觉忘记了范归,却将范归的事情全数认在了自己shen上。他虽不乐意听,可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叶孟觉见他出神,便又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小师叔你不开心么?这就是一个梦而已,如果你不喜欢,觉儿就不说了。”
陆远灯闭目片刻,却是温柔笑dao:“我怎么会不喜欢,我只是有些难过,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