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羞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大胆地在他的脚背上亲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地把人脚放开。

        “还早，我先去给哥热杯，然后再帮哥泡个脚吧！”说完不等言述回答，就跑出去了。

        上着一本摊开的物理书，十分鄙视沉迷美色、荒废学业的温良。

        言述的脸直接“腾”地一下跟他的大脚丫一样红了。

        唉。

        “可是……”温良紧咬下、抬眼看言述，“如果我一直跟不上的话，就不能和哥上同一所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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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

        “哥，直接进来吧，门没锁。”声音不复往日的富有活力。

        言述忍不住又上手了：“今天就学到这里，早点儿去休息吧。”

        “哥，你现在，有多喜欢我一点了吗？”

        “哥，对不起……”

        水温渐渐凉了，温良轻轻地托起言述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拿干净的白布仔仔细细地去上面的水珠。

        “嗯嗯！哥，那你看这样可以吗……”

        水温算，但泡着很舒服，尤其还有一双小手在帮双脚按摩。

        温良看了眼时钟，才十点半。

        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撒的意味。

        就坐在一边、捧着大脸，静静地看着一个真学霸和一个假学渣是如何玩弄高中数物化，顺便被了口狗粮。

        温良一手托腮，一手拿笔抵着下巴，一副苦思无果状，摆足了姿势以后又略带羞愧地看了言述一眼，感觉十分无地自容。

        两个小时了，从隔着两个拳到渐渐贴在一起，从坐在一边指点到手把手教画辅助线。

        “呼~终于都搞定了，多亏了哥，不然我今天连作业都完不成了。”了那么久的题目，温良的脸都是红扑扑的。

        言述：“……”

        “……阮很聪明……那我们再看下一题……”

        “叩叩叩……”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你快去休息吧。”

        言述：?(?  ???ω???  ?)?.

        言述伸手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安：“一班的进度是要快些，你刚开始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不要太为难自己。”

        温良端起水盆往门口走，忽然顿了一下，脸红红地回问言述：

        言述忍不住轻轻了他的脸，温柔：“那你告诉哥，有哪里不会的，哥来教你。”

        柔和的灯光直直地打在温良带着婴儿的脸颊上，显得特别温可爱，那一双杏眼也显得又黑又亮。

        “良良啊，你都不学习的吗？好歹是重点班的学生耶……”

        “再说了。”作为曾经的名牌大学小学霸，温良对桌上的书和练习投以不屑的一瞥，“搞定这些，分分钟的事儿~~”

        说着就要去帮言述脱鞋。

        “哥，我好笨，怎么也不会。”

        温良抬看他，透着些委屈和执拗：“哥，我是你的未婚夫，这些都是我真心想为你的，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让我来吧，好不好？”

        言述不算黑，但和温良比起来，叠在一起的手脚还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意外地和谐。

        “……咳，好了，剩下的我来理吧……”

        “怎么了？”言述推门而入，关心地问。

        吃过晚饭以后，温良趴在桌子上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偷窥言述，面前还摊着一堆练习。

        “哥的脚长得真好看。”

        ……

        “没事，是我说得太略了，那我再详细讲一遍……这样可以理解吗？”

        言述：“……来，先看这题……你看，可以这么……可以理解吗？”

        然后，言述看到温良，低下了，在亲吻他的脚趾、脚背、脚踝……

        言述摸摸他的，有些无奈，然后主动把脚放进了水中。

        “……走吧，该回家了。”

        温良依旧目不转睛，一手撑着下巴，神色痴迷：“学习，呵~比起我男朋友的肉，学习哪里能真的使我快乐呢~~”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不到半个小时，言述坐在床边、一脸复杂地看着温良的小发旋。

延到了整张脸，言述张口想说点儿什么，最终却只能反握住温良的手。

        ……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夺下上的物理书，一手“啪”地合上电脑，又“哗哗”地翻开了桌上的练习――

        言述忍不住问自己，他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一个男孩这样不遗余力、近乎讨好地对待自己？

        白的手心一寸寸抚过相较糙的双脚，轻慢压，一天下来堆积的疲惫一点一点得到纾解。

        温良试了试水温，笑得纯粹：“这个温度泡脚刚好，哥快进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