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人的尖叫声中僵直着，他不知不觉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哭泣，抽泣的声音被尖叫和水声一起掩盖。

        莱诺又在他面前达到了数次高，直到那些手全在他的内死去，仿生人的才终于落在地上。

        他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望向天空，眼睛里没有丝毫光亮。

        西蒙放下桥冲了过去，他叫他的名字，扯下他上的手，把他紧紧抱在怀中——就像这次一样。

        就像每一次一样。

        莱诺晕厥在了他怀里。

        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正被荆棘缠绕，还有只手握住那些荆棘，正一寸寸向里挤去。

        西蒙抱着莱诺回家，他帮仿生人清理干净，而后坐在他床边，一直守到黎明。

        ——当他醒来时，他看着床边的西蒙，瞪大了双眼：“西蒙，怎么了吗？”

        莱诺什么都不记得了。

        仿生人的能够自动修复损伤，这一点现在反而成了绝佳的掩饰。

        察觉不到自己异样的莱诺，只当昨夜是普通的一夜，对他来说，那样激烈的交合、那些被侵犯时的尖叫，全……都被留在了黑暗中的河里。

        西蒙原本想说出的疑问被卡在了，他怔忡半晌，只能说：“只是……想来看看你。”

        “什么啊。”莱诺笑了，“你还真是个孩子。”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把西蒙看作孩子，那就一定是莱诺了。

        这种状况有时侯会令人烦闷，但好在西蒙要的事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

        ——这天下午，雨云一如预期的那样集结在了一起。

        西蒙在下雨前一刻才冲回了家，外的大雨伴着闪电落下，河水汹涌，河对岸的树木在狂风中摇曳。

        好在他们早已为那些果树套上防雨的袋子，这样一来至少就不用担心雨水冲刷。

        枝是没时间剪了，但在进家门前，西蒙还是去确认了绑住船的绳子牢靠无忧。

        系船的地方就在老狗莱恩的窝棚边不远，但它已经很老了，耳朵和眼睛都已经不太灵便，面对夜里的动静也不会发出声响。

        西蒙确认船的状态时，它就安安静静地趴在那里，直到西蒙走到它的窝前，才发出一两声犬吠。

        少年摸了摸它的，而后返回了屋子，雨就在这时落下，冲刷过他后的地面。

        “这下子，今天的衣服算是白洗了吧？”他向着屋子里说。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西蒙僵住了，他试探地喊：“莱诺？”

        依然没有回答。

        少年向着屋里冲了过去，他推开莱诺的房门，雨声顿时倾入他耳中。

        房间的窗子没有关，雨水正扑进室内，它迎面扑向了站在窗前的仿生人。

        莱诺上已经完全透了，轻薄的衣物完全贴在他的上，可他没有丝毫走开的意思，只是依然那样站着、看着窗外。